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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該死的紋身姑娘。&rdo;
&ldo;一旦想到她是那個你願不顧一切娶她的女人,就無比開心。&rdo;
哲順從未如此想過,但陳青說出來,他心中一喜。話如他心中還沒勇氣做最美好的夢。
陳青說&ldo;我知道哲順長大了,是個大孩子,現在看來,哲順成熟了,是個大人。&rdo;
哲順說&ldo;為什麼遮住我的視線,又不願拯救我?&rdo;
陳青說&ldo;那是愛情,誰也無能為力。去吧!哲順,你是自由的。&rdo;
這一刻,哲順回頭,看到陳青,初是一朵潔白高貴的百合花,她正穿著粉紅色的長裙。
陳青說&ldo;紋身姑娘是一個孤獨的女人,你也是個孤獨的男人。我搶走的東西,現在歸還她。&rdo;
她在無奈苦笑,卻看不到她眼中有淚水的蹤跡。她轉身從抽屜里拿出那盒扔掉又被哲順從垃圾桶里撿起來又被她扔掉的藥盒子,放在桌子上,隨後躺在沙發里,端起桌上溫水。
她說&ldo;哲順,你是自由的,你值得一份真摯的愛情。&rdo;
哲順迎著夜色離開家,走在今夜霓虹燈格外鮮艷的城市中,一條蜿蜒的路,遠處昏暗看不到前方。他正猜測著,那盒桌子上的藥,陳青會不會和著溫水吞進肚子裡去,等同於他在猜測,夜深人靜的時候趕到名典小屋相見紋身姑娘會不會被她冷漠的趕出來一樣。他聽過原溪的故事,也見過小河沖走的男人女人,這不是不能承受的事,為了愛情,剝奪一個不知道什麼模樣,如何哭鬧的嬰兒的生命,尚能接受。
他來時,紋身姑娘還在欄杆上看夜空。顯然橋頭的燈光光華迷眼,她卻全然看不到,仍舊追求星空里根本找不到在何處的銀白月光。
他問&ldo;紋身姑娘,夜深了,睡不下嗎?&rdo;
她側臉看了一眼,突然扭轉身體,趴進他懷中,哇哇大哭。膝蓋撐在筆直站立的哲順腰腹處,她像個河水撈起來的折凳頃刻間濕潤了他的肩頭。
&ldo;他來見我,帶著她。我知道他只是想來看看我,說幾句話就走,可是他來的太急,像是被她領來的孩子。他走了,摔的頭破血流,來不及對我說再見,我也來不及對他說再見。&rdo;她尖刻的哭著說,像是個懺悔的罪人。
哲順單手挽住紋身姑娘的短髮說&ldo;沒事的,他早該從你的生命離開。已經很晚了,早該走的,沒事的。&rdo;
她只顧著哭泣,一動不動,嗚嗚聲猶如那時她根本沒學過的口琴聲,斷斷續續,戚戚瀝瀝。
她說&ldo;沒有說完再見,他走了,就像伸手拉出我的心臟,帶著血淋淋的它離開,我看到存在腦海中的記憶,隨著心臟上滴下的鮮血,隨意被灑在路上,汽車轟鳴過後,帶走它們,一點也沒留下。&rdo;
他安慰她&ldo;沒事的,紋身姑娘。他是早該離開的原溪,我愛你。&rdo;
她便哭的更深,似乎整個身體突然被從血肉包裹中抽走了所有的骨頭,癱軟下來。
&ldo;是的,紋身姑娘,還給我我錯過的愛情。&rdo;
她沒了聲音,沒有冷漠的讓他離開。
紋身姑娘埋頭躺在椅子裡,哲順靜靜在屋子裡煮咖啡,熱水水汽擴散開來,像在花紋牆壁上織好一層蜘蛛網。喝過咖啡後,紋身姑娘洗過臉,打開花紋牆壁上的門又重重鎖上,她躺在床上,留哲順在最初相遇的名典小屋,這個初春的凉夜,沒有給他一床溫暖的被子。清晨,陽光穿過拉起門帘的門框,射進來幾條溫暖如水波里蕩漾的青苔,哲順走出小屋,站在欄杆前呼吸新鮮空氣,紋身姑娘在屋子裡煮早茶,沒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