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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堯叫李秘書處理雜誌緋聞的事，並交代他查清楚，這事的幕後推手是誰。

李秘書在電話里說道：&ldo;總不能是蔣薇吧。&rdo;

紀堯對他這個論斷挺感興趣，因為他最懷疑的就是這個蔣薇。她是這件事唯一的受益者。

蔣薇正在拍攝紀氏即將發布的樓盤新廣告，這時候跟紀氏皇太子炒點緋聞，熱度很容易就上去了。

只聽見李秘書說道：&ldo;我相信，像我女神這麼漂亮的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她那麼刻苦，那麼敬業，人又低調，從來不炒作，不像隔壁公司的x花旦，天天跟這個緋聞跟那個緋聞。我家女神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rdo;

紀堯：&ldo;蔣薇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了，你這偶像濾鏡比城牆還厚你知道嗎。&rdo;

他覺得有必要換一個人來查這事。

李秘書是整個紀氏集團年輕一代里工作能力最強的一個秘書，向來正直公正，跟公安系統里最根正苗紅的趙靖靖有得一拼。

就這樣的，都能被蔣薇迷地五迷三道。

紀堯掛了電話，耳邊傳來警員小姚激動的聲音：&ldo;蔣薇要代言施花新出的洗髮水了，買買買，支持女神工作。&rdo;

紀堯：&ldo;五一的時候，局裡不是才發過幾瓶嗎，你用的完?&rdo;

小姚回過頭來：&ldo;紀隊您沒追過星，您不懂，這叫操數據，操代言人的帶貨能力。&rdo;

紀堯靠在桌邊上，他怎麼記得上個星期，小姚還是個蔣薇黑，跟周莉一塊說人整容動刀子什麼什麼的。

張祥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來：&ldo;小姚，我轉發了一條女神接受南泉衛視採訪的短視頻，你給我點個讚。&rdo;

紀堯：&ldo;…&rdo;張祥是個混二次元圈的宅男，從來萌過三次元明星，這還是第一次。

紀堯走到趙靖靖身旁，看見趙靖靖的電腦屏幕上是蔣薇的寫真。

紀堯：&ldo;靖靖，你不會也中毒了吧?&rdo;

趙靖靖無奈地攤了攤手：&ldo;是我奶奶，說人家這閨女長得俊，讓我給下載幾張照片，她要設置成手機壁紙。&rdo;

紀堯：&ldo;…&rdo;服氣。

他看了一眼時間，拍了下手：&ldo;午休時間結束，各位追星的都暫停一下，開始工作。&rdo;

這時，辦公室門口有人敲了幾下門。

那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奶奶，拄著拐杖，身上穿著件湛藍色碎花褂子，黑色燈籠褲。她頭髮全白了，耳邊散著凌亂的碎發，眼神渾濁，瞳孔好像沒有焦距。

紀堯走過去，溫和道：&ldo;奶奶，您是有事嗎?&rdo;

老奶奶捏著上衣下擺，點了下頭：&ldo;警察同志，這裡是負責辦殺人案的嗎?&rdo;

刑偵一隊辦公室的人全都看了過去。

按說門口的保安和警衛是不會隨便放人進來的，就算是來報案的，也有專門的接待流程，沒有直接到刑偵辦公室門口的道理。

這時，人口失蹤組的人跑了過來：&ldo;紀隊，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那邊的案子，沒看好，她自己跑過來的。肖奶奶，您跟我走。&rdo;

肖奶奶甩了下手：&ldo;我孫女不是失蹤，是被人殺了，她昨天託夢給我了，說她死得好慘，讓我給她報仇，還說想吃我熬的黑芝麻糊，又健康又養發。她爸媽死得早，我們祖孫倆相依為命，我得給她報仇。&rdo;

她的聲音帶著老年人特有的嘶啞，因為悲傷，又夾雜著幾絲尖利，像刀子劃在玻璃上，刮地人心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