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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艾走過去打了一下薛凱的頭,「你笑個屁。」
「他們太菜了。」薛凱嘀咕道。
「瞧不起誰呢,你以前也這樣。」
郝艾懶得再搭理薛凱,走到空地上去教那幾個新手正確的腳位以及怎麼跳更穩,說是教,但其實就是簡單示範一下,學會的關鍵還要靠自己練。
鍾休則坐在對面台階上看著郝艾的一舉一動,踩在板上自信的樣子,跳躍起來飛揚又帥氣的樣子。
郝艾教完了他們走過去,把滑板往地下一放,坐到鍾休旁邊,說:「我剛開始玩滑板那會兒,沒人陪我玩,有一次周末一個人在空地練ollie,旁邊有好幾個小孩看著,我跳起來還好,一失敗了他們就笑我,我當時覺得沒什麼,但後來一想,如果換了別人可能多少都會自信心受挫再也不想玩了,」他笑了一下,又自嘲道:「還好我臉皮比較厚。」
鍾休摸了摸他的頭。鍾休之所以喜歡滑板,是因為當腳下踩著滑板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自由的,什麼也不用想,就像踩著風一樣,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他們喜歡滑板的原因或許是一樣的。
郝艾不想去碗池裡玩,旁若無人地靠在鍾休肩上玩手機。
曲一航和陳嬈相繼過來了,他們沒有上前打擾二人世界,而是去了薛凱那邊。
「他倆現在怎麼比以前更膩歪了?」薛凱問。
「因為他們是一對兒啊。」陳嬈說。
「我操?」薛凱驚了。
「看不出來?人家談戀愛呢。」曲一航說。
「倆男的搞對象?」薛凱有些嫌惡地說,「操,真他媽有病,不怕得病啊?」
「那是你沒見過世面,」陳嬈皺了皺眉,冷不丁地開口:「你在郝艾面前也敢這麼說?欠啊。」
薛凱訕訕地閉了嘴,論打架他肯定打不過郝艾。
「以後說話注意點,別跟個智障似的,」陳嬈說:「郝艾要是真踹你,我可能也會補兩腳。」
「煙姐,你以前不是,對郝艾,挺那啥嗎?」薛凱看了看陳嬈,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曲一航,小心翼翼地說。
「我知難而退啊,人家都有對象了,我再湊上去,這不是賤麼?」陳嬈嘴裡的煙快抽盡了,她撣了撣菸灰,笑了笑,又說:「等他們分手再說。」
「哈哈,」薛凱也笑,但表情不忿:「他們什麼時候分啊?」
「之前我說畢業前肯定分,」陳嬈像是賭癮犯了,問:「要不要賭一下?」
「這有啥好賭的?遲早得分啊,」薛凱估摸著說,「那我再精確一下時間,高三下學期三模前。」
「這麼精確幹嘛?郝艾聽見肯定抽你。」一直沒出聲的曲一航照薛凱頭上打了一拳。
他又看向陳嬈,臉上帶著調侃的笑:「你也別惦記了,人家就算分了也跟你沒關係。」
陳嬈拿剛抽過的菸頭砸他:「要你管?我兒子怎麼跟我沒關係了?」
「他是我兒子好吧?」曲一航躲開,看見她扔過來的菸頭還帶著火星,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這女人真惡毒,萬一給我點著了怎麼辦?」
「怎麼就沒點著呢。」陳嬈遺憾道。
「他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那咱倆什麼關係?」曲一航看著不遠處郝艾坐在台階上的背影,痞里痞氣地問陳嬈。
「什麼關係?您配嗎?」陳嬈嘲諷地笑了。
曲一航沒個正行:「我覺得我特別配。」
「滾。」陳嬈側眼瞥見曲一航手裡拿著一塊新板面,又問道:「給郝艾的?」
曲一航送給郝艾的生日禮物是一塊死神新板面,某個知名滑板品牌新推出的限量款。
「嗯,生日禮物。」曲一航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