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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說:「我打算後天把翔子和大橋叫出來一塊兒深談一下,還有咱們群里那位小型學霸蔡元朗同學。」
胡謙眯了下眼,「我感覺你好像在搞傳銷組織。」
李浩:「對!你說的對!咱們就要把學習小組的宗旨搞成傳銷洗腦包,爭取一次性拉完人頭,不用再發展下線了。」
胡謙:「……」
您這腦子基本就告別自行車了好麼!
李浩是個行動派,說干就干,首先把他們吃喝玩樂群的群名給改了,叫「清北預備役」,然後把自己的備註也改了,叫「用功到爆肝的浩子」,最後在群里發了條宣言,表達了學渣逆襲的中心思想。
手機在屁兜里嗡嗡震的時候,陶安然和祁遠正在學校運動場裡你追我趕地跑步。
天很藍,空氣也很新鮮,讓人忍不住想大口地呼吸。
成績下來,祁遠相當沮喪,喪到一半,被後門進來的陶安然路過座位,在他垂下的手掌心裡撓了撓,然後說:「出來下。」
於是倆人溜達著來了空無一人的運動場。
放眼看著長長的跑道,陶安然伸手在他下巴頦上颳了下,「跑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兩人扔下了校服外套,手機還有鑰匙,開始了全力的奔跑。
熱乎乎的風柔和地擦過臉頰,空氣里盛滿了夏天的味道——那是一種混著青草香和陽光的氣味,聞起來有種舒緩神經的奇效。
運動場上很空,兩人跑過的腳步聲幾乎帶了回音。
一圈定勝負。
祁遠贏了。
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陶安然是不是放水了。
不過就算他放水,那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祁遠這麼想著,手腳已經不受控制地把身邊人拽到了看台後面避人耳目的角落裡。
他們呼出的氣炙熱地噴在對方的鼻尖和臉頰上,祁遠髮際的汗珠骨碌一下滾到了下頜,然後沿著線條漂亮的脖頸落下,洇濕了白色的衣領。
陶安然後背緊緊抵著牆,頭頂上方十公分就是看台底座,站在下面莫名有種逼仄的壓迫感。
他的一隻手被祁遠牢牢壓在牆壁上,兩人十指相扣,掌心的汗不分彼此地交融在一處。
從祁遠身上傳遞過來的熱量幾乎要把他融化了,喉結難耐地滾動了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喜歡的男孩,仿佛要把對方的模樣在腦海中打成不褪色的烙印。
「什麼秘密?」祁遠伏在他耳邊,低低地問了句。
陶安然扯動嘴角輕笑了下,另一隻還自由著的手猛地箍上祁遠勁瘦的腰,對著他紅得要滴血的耳廓吹了口熱氣,「原則底線我都不打算要了,你……想轉正嗎?」
有什麼東西在血管里炸開了,祁遠覺得天旋地轉,只能遵循本能。
等微風再度拂過時,他才發現自己像個臭流氓一樣把人摁在了懷裡,並且一口咬在了陶安然白皙的脖頸上,牙尖碾著皮下拉起的筋,一路不知輕重地吻過去,翻山越嶺般,終於抵達那微涼的終點。
青澀、悸動、熾熱,唇瓣相互觸碰的時候,柔軟的舌尖攻城略地的時候,愣怔的陶安然看見運動場後那一樹不知名的五瓣花正怒放似烈焰……
作者有話要說: 嚯……這沒幾個字的吻戲,仿佛身體被掏空
☆、第 44 章
正式放了暑假,朱姐向陶安然提出加課的要求,把一周兩次課改成了一周五次,趕在陶安然高三補課前把自己兒子的成績再突擊鞏固下。
即將進入高三,暑假時長從不到兩個月驟然縮水到不足一個月,高考的倒計時牌忽然從天而降,砸在了崽子們的腦袋上。
陶安然對著日曆算了下時間,只答應了朱姐三周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