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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會留疤了。
&ldo;打架了?&rdo;
穆杳扭捏了下,才回答:&ldo;鳳菡該打。&rdo;
&ldo;……&rdo;確實該打。
&ldo;啊,疼疼疼。&rdo;辰前稍微鬆了戳他傷口邊緣的力度,他才停止了哀叫。&ldo;下次還這樣嗎?&rdo;師尊面無表情、聲線清冷,其間關懷隱藏的很深。
&ldo;不不不這樣了。&rdo;穆杳扮著委屈,苦兮兮的說。聞言,師尊才無奈放開他。
辰前知道穆杳不會真的懂事聽話的。
那還能怎麼辦,只能盡力看顧著。
辰前清洗了傷口又換上傷藥,最後開始綁帶。
穆杳低斂眉眼,只時不時偷偷窺探著,被辰前發現就傻傻笑著,一副不經世事的單純。
辰前看得鬱悶無奈,都要被氣笑了。
這人真的是,好傻。
弟子對自己很好了,不論到底是不是有什麼心思,至少辰前暫時不想考慮了。
沒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胸腹處的傷口也是辰前處理的,鑑於皮肉破開的面積不小,辰前沒有妄動綁帶,只揭開一點查看了下郎中縫合的手段,和藥物損耗的情況,就重新整理了綁帶。
他心思純正,並不覺得這舉動有什麼不妥當。敞開三層衣衫的穆杳也努力繃著臉,不讓師尊看出不對勁。
最後在辰前俯身收拾殘局時,穆杳暗自鬆了口氣,才狀似無意其實特別刻意的問:&ldo;王景垣來過了嗎。&rdo;
他眨巴著眼睛巴巴望著師尊,關心和對王景垣的厭同時在臉上具現化呈現。
&ldo;嗯。&rdo;辰前輕答,他不想多說這個問題。畢竟穆杳在王家共事,實在沒必要和王景垣有間隙。
穆杳明白辰前的心思,神情暗了暗,若無其事轉了話題。和師尊聊著有的沒的。
諸如,師尊還住得慣嘛?王家變化大吧?洛陽好玩嘛?有空和師尊出去玩啊
他不提解毒的事,辰前自己也想不到這個。
等辰前被他煩的著腦,要趕人時,穆杳才開懷笑著,退出了房間。
師尊絲綢衣衫隨意披著,抬手熄了香爐。他嘴角隱約有笑,很開心。
雖然穆杳有時候很煩人,但也確實很會逗人開心。
那關心都是真誠的,自然讓人愉悅。
踱步至床上,師尊盤腿而坐,開始修行。
修行之道,在於持之以恆,辰前最是明白。而且經過長途跋涉,辰前精力不濟,正好借修行休息。
藕坊處於王府側院最靠近外圍處,緊挨著穆杳的穆廊。更裡面是王景垣的住處。
藕坊外就是耦池,藕池不小也不算大,北一些的池上有長廊,長廊盡頭就是穆杳的居所。
夏日滿池的菡萏,在午後陽光中擺動不休。
菡萏氣味極美,淡而悠遠,如嬌俏的姑娘,靦腆而美妙。可惜辰前暫時不能聞到。
&ldo;止澄。&rdo;穆杳負手立在池邊,沉著而氣質內斂、聲音低沉,無一絲在辰前面前有的輕浮樣子。隱在暗處的人立時出現,恭敬單膝跪在穆杳身後。
在辰前面前,張止澄沒有跪過穆杳,主上不讓。但平時他其實始終是單膝跪地表示侍奉的。
&ldo;事有三,一、處理藕坊里的暗樁,不要打草驚蛇,找到後暗中看管著就是了;二、吩咐刃三十一,去洛陽西郊的倉庫找紫臣骨果實,另外按照這份單子找齊三幅藥材。&rdo;說著,穆杳從袖中抽出一張牛皮紙,隨意向後一扔,恰好送到張止澄向上攤開的雙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