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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任課老師都有這麼個愛好,成績一下,不論好壞,一定要先問其他門課的成績。
要的是一榮己榮,一損俱損,這樣校長級部主任問起來,也好有個交代。
顧芥摸了摸鼻子:&ldo;我就是那麼一問嘛,沒別的意思。還有,你們班有幾個小姑娘化學退步太明顯了,過兩天我找她們談話完,你也要給我盯一盯啊。&rdo;
&ldo;好,&rdo;何櫻拖著調子,氣若遊絲:&ldo;知道啦。&rdo;
高一的理科難度陡然上升,九中的試題難度又在那裡,第一次期中考成績下來,數理化三門都掛紅燈的還真不在少數。
當初能考進來的,誰在初中時不是一流的好學生,面臨人生第一次掛科的崩潰,不可謂不慘痛。
&ldo;咳那個,你們高一掛過科嗎?&rdo;
何櫻跟說繞口令似的:&ldo;掛啊。掛著掛著就習慣了,熬過去就忽然不掛了唄。&rdo;
&ldo;但那滋味,嘖,只有熬過的人才知道。&rdo;
她和同事插科打諢,一邊在筆記本上寫下條備忘錄:班會課,安慰後悔上了高中這條賊船,數理化飄紅的小崽子們。
何櫻用彩鉛在旁邊畫了只哆啦a夢,假裝自己元氣滿滿。
當晚語文組就加班到了十點。
高中各教研組都是被學生恨的牙痒痒,復興號一樣的閱卷速度。
往往當日考完,最遲第二天就能把試卷分析、分段排名做的門兒清。
當完青壯年勞動力的何櫻飢腸轆轆,靠在路燈杆邊,等約好夜宵的林臻前來認領。
幸好這位司機先生很準時。
林臻領她西繞八拐,一直去到老城區民國風景區的一條巷子裡。
何櫻有氣無力:&ldo;喂,你是要把我賣了嗎?&rdo;
林臻輕笑了聲,揶揄道:&ldo;作為一個煤老闆的兒子,這種血虧的買賣,我可不做。&rdo;
&ldo;隨你吧,&rdo;何櫻一臉淡然:&ldo;真要賣的話,你記得走點平坦的道路,讓我安安靜靜睡一會兒就好。&rdo;
林臻:&ldo;……&rdo;
最後他把飄飄忽忽的何櫻拖下車,塞進了一家深夜食堂拉麵店裡。
很溫馨的日式風格,布質門帘小巧餐桌,暖橘色的燈光和照燒雞排的香氣混合,仿佛能驅走深秋的寒意。
零零散散的食客,說話也只是貼近的私語。
當番茄豚骨面和照燒雞排放在她面前時,何櫻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老闆還好心給加了個雞蛋。
&ldo;你要吃這個嗎?&rdo;何櫻用筷子戳了隱隱還在流動的蛋一下,轉臉問並肩坐著的林臻。
林臻笑意溫柔:&ldo;喲,回血了啊。&rdo;
&ldo;你要是把荷包蛋吃了,我就真擔心你了。&rdo;
相熟的人都知道,何櫻從小是冒著長不高個子的風險,堅決拒絕吃荷包蛋的。
說完,他自然而然筷子一伸,把她碗裡的荷包蛋撈了出來。
何櫻面紅心熱,低著頭認認真真吃麵去了。
聽見身後車引擎的聲音又響起,何櫻抬碗看了眼表,不禁感嘆這老闆生意興隆。
林臻卻攬著她的肩按向自己,眼神古怪。
&ldo;大庭廣眾的你幹嘛……&rdo;
林臻低聲道:&ldo;你現在還對我爸有興趣嗎?&rdo;
幾口熱食入腹,何櫻又是生龍活虎一尾活魚,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