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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芬正圍著圍裙：&ldo;做了宵夜，倆孩子先洗手，一會過來吃。&rdo;

秦歌看王野頭上出了層細細密密的汗點兒，於心不忍，說：&ldo;以後不用背了，我自己走走，估計好得差不多了。&rdo;

王野狐疑：&ldo;真的假的，你走兩步。&rdo;

秦歌點著右腳，走到水池子邊上，王野摸著下巴，覺得還成。

沒等一句&ldo;那你自己去屋裡吃飯&rdo;二寶就跟個火箭炮似的衝過來，一擊命中，秦歌就往前栽，王野眼疾手快，看來不及拽住秦歌，就把胳膊墊在水池邊上，把一圈兒鋒利圍住。

&ldo;嘶。&rdo;王野悶著一聲。

秦歌腦袋沒事兒，撞在王野肉胳膊上，但是王野胳膊下邊兒一陣刺痛，應該是刺穿了。

盥洗池外邊市一圈毛玻璃，割得不平整，有些倒刺。

&ldo;我看看!&rdo;秦歌把王野胳膊反過來，果然一層細密的玻璃毛邊扎進肉里，秦歌心裡頭讓人揪了一把，&ldo;別動，我給你拿水沖一下。&rdo;

王淑芬擦著手出來，她對大寶任何受傷的聲音都格外敏感。

&ldo;咋啦，大寶?&rdo;

&ldo;沒事兒，奶奶。&rdo;王野就一開始疼了那一下，之後就覺得刺刺撓撓，沒什麼特殊痛感，想著擺擺手先去吃飯，又拿右手撩起秦歌額前碎發，問：&ldo;你沒傷著吧?&rdo;

&ldo;沒有。&rdo;這兩個字是秦歌咽下哽噎說的。

&ldo;這毛玻璃扎手可不是玩玩兒的沒清理不乾淨，你就等著後半夜胳膊發炎吧。&rdo;王淑芬回屋拿了個平常揪睫毛的小鑷子。

夜宵是冒著熱氣的湯圓，紅豆餡的。

此時被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冒著熱氣。

&ldo;小秦子，奶奶眼睛花了，鑷子給你，把剩餘的玻璃渣子摘乾淨，我去兌點藥。&rdo;王淑芬臨走，把湯圓放進梯籠保溫。

&ldo;別動，胳膊往燈底下放放。&rdo;秦歌鼻尖兒幾乎蹭到王野胳膊皮上了，王野覺得賊熱。

&ldo;臥槽，你他媽拔得我汗毛吧?!&rdo;牽一髮而動全身，王野疼得跳腳，胳膊下意識往回抽，被秦歌按住，&ldo;汗毛是挺長的。&rdo;

被秦歌一提醒，王野下意識去看秦歌的胳膊。

乖乖，秦狗怎麼跟個無毛雞蛋一樣?

王野拿另一隻手去戳秦歌后頸上的排骨，&ldo;你快點兒，湯圓要涼了。&rdo;

&ldo;你先吃。&rdo;秦歌把湯圓拿出來，擺在王野附近的小餐桌上，示意用另一隻胳膊先吃著。

王野感受胳膊一陣一陣的刺痛，拿起勺子把軟糯的湯圓往嘴裡送，開始和秦歌聊天兒：&ldo;你說過給我唱歌兒來著。&rdo;

&ldo;嗯。&rdo;

&ldo;現在是個空，唱個聽聽。&rdo;

&ldo;但是你不能幫我搓腳了。&rdo;

&ldo;那我餵你吃湯圓。&rdo;

秦歌抬頭，王野又看見那雙吸人的眼睛和睫毛，乾咳道：&ldo;不唱也行。&rdo;

[想用熱水暖和空氣代替沉默想用耳語講給你聽我的幽默 ]

王野耳朵動了動。

[青春已沒人留 而我還不想走]

秦歌一邊唱，一邊幫王野摘倒刺，因為低著頭的緣故，聲音比平常要低。

[你是我年少最大的歡喜 我最喜歡的少年只有你 ]

趁秦歌張嘴換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