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3 页)
&ldo;找過,沒見著人。&rdo;
裴摯當時對野外搜救那回事特別敏感,&ldo;怎麼不早說?當地的搜救隊要是不行,我找專業的過去。&rdo;
白硯說:&ldo;人家搜救隊很負責,把山都快翻遍了。&rdo;
這就是那年夏末白硯給他的答案。也真是說一小半,藏了大半。
那時他就真以為東曉是自己走失,白硯說已經在公安那留了底,尋人啟事已經發布出去,還在失蹤人口網站上也登記過資料,還說有人在外邊找東曉。
裴摯也真沒什麼能做的了。
而且當時,好多事他都顧不上。
2009是他迄今為止最痛苦的一年,那一年發生的事簡直顛覆他十九歲之前的全部人生。
現在看來,白硯大概也跟他差不多。
這艹蛋的青春。
房間在頂層,窗開著,秋夜,風吹得還算柔緩,可硬生生給裴摯吹出了一身燥熱感。
他伸手摸出煙盒,是昨晚從郝鄔那搜過來的一整包,眼下快見底了。他抽出一支,剛要點上,&ldo;咔嚓&rdo;浴室門開了。
裴摯來不及把煙塞回去,他沒想到白硯出來得這樣快。
抬眼一瞧,拿煙的手頓住了。
這晚,白硯穿的不是平時那套長袖長褲的睡衣,而是一件浴衣,寶藍色絲光面把胸口露出的那片皮膚襯得越發白皙,衣擺下的兩條長腿挺拔筆直。很情色,這是被一塊布料包裹住的赤裸身體,只要扯開腰間那根松松繫著的袋子,裡頭的無邊春色便會顯露無疑。
白硯步子緩緩邁到他面前,裴摯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躲開,裴摯總覺得會發生什麼讓他意外的事兒,他哥今天太不尋常,像是要跟他清算什麼,可又好像不只是如此。
白硯冷冷打量他一會兒,就這樣用目光鎖住他的視線,抽走他手中的煙,拿一根叼進嘴裡,給自己點上。
煙盒被扔到到一邊,一點星火在指間明滅,白硯薄唇微啟,&ldo;坐下!&rdo;
不容分說,命令似的,就像一個真正的主宰者。
裴摯翻湧的情緒只在唇角漾出一絲很淺的弧度,攤開雙臂示意,都聽你的。而後,身體又堅定地落回沙發。
他剛坐穩,下頜立刻被白硯掌住。
白硯就這樣鉗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自己,接著,慢悠悠地吸了口煙。
等煙霧吐出去,白硯才緩緩俯身,眼睛對上他的眼睛,問:&ldo;想問我,為什麼沒說實話?&rdo;
裴摯就放任著自己被鉗制的姿勢,兩手搭在大張的雙腿,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這輩子,他只允許白硯這樣對他。
他只是一瞬不瞬地望著白硯的眼睛,他難道不該問?
當時,不管怎麼樣,他們還在一起。白硯快死過一回,單單瞞他瞞得密不透風。算了,是他自己大意,裴摯一時沒說話。
白硯的眼珠是很深的棕色,被燈光映得光彩剔透,眼神卻冷得徹骨,&ldo;你呢?你又有多少事瞞著我?&rdo;
裴摯一怔,搭在腿上的手指瞬時掐進了硬實肌肉。
白硯好看的嘴唇一張一合,&ldo;你恨毒了我媽,今天我不問,你打算一直瞞下去?&rdo;
裴摯腦子一陣恍惚,只覺得白硯的清越的聲音像是從天外來。
混沌片刻,他找回自己的聲音,再揚起嘴角時動作有點艱難,&ldo;你知道了。&rdo;
果然,沒有永恆的秘密。
其實談不上恨,他只是不喜歡白女士,不管那個女人做了什麼事,她終究是白硯的親娘,他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