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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只知道陷進這一團亂麻里的裴摯無辜。
他握住裴摯的手,&ldo;所以你是被誰送出去的?&rdo;
出事前,裴家夫婦的打算是把裴摯送到英國念書,可最後,裴摯居然在美國待了六年。
裴摯跟他十指緊扣,呵地笑了聲,&ldo;自然是那老不死的東西。&rdo;
白硯:&ldo;……&rdo;
老不死的,指的應該是裴摯跟宋先生的親生父親?這一位老人,今年應該七十出頭了吧?
白硯不知道當年青春明媚的裴太太是怎麼跟一老頭攪上的,可裴摯這一句答得咬牙切齒,可見,裴少爺對這位血緣上的父親到底有多恨。
他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合適,裴摯反過來安撫他,&ldo;沒事兒,老東西活不長了,我跟他大兒子都恨不得讓他快點見閻王。要不,我他媽能跟他大兒子結盟?&rdo;
……
還真是頭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狼。
十月中旬,外景地的氣溫一下降了十來度。
《國色》的拍攝還在繼續,不過佘晶的戲很快就殺青了,女配角就是女配角,跟男主角的感情再濃墨重彩,戲份放在整部電影裡也就那麼些。
接下去白硯的戲除了戰爭大場面,就跟女主角凌小花的感情線,女主角是將軍從宮中擄走的女官,那麼拍攝劇情的時間軸拖到了將軍從京城返回邊關後。
凌小花在白硯手上吃過大排頭,混蛋總監的解決方法是給凌肖找個跟組的表演老師。這老師找得挺講究,剛好,以前在電影學院帶過白硯的課。
總監此舉,恐怕還是想要在劇組放個能跟白硯說得上話的人。硬茬就是硬茬,放自己流量小花跟白硯這硬茬硬碰硬,再出點什麼負面新聞,凌小花的團隊也不好收拾。
白硯完全無所謂,凌小花要是跟以前一樣故意拖後腿,管她身邊跟著誰,他就敢嗆。
可事情好像跟他們想的不一樣,在西部的第一場對手戲,是將軍拖著自己的女俘虜日行千里到了邊陲。凌小花趴在馬車後頭,把氣息奄奄和悲憤表達得還算到位。
凌小花的表演老師姓朱,看完拍攝效果,朱老師問白硯:&ldo;怎麼樣?有進步吧?&rdo;
白硯實話實說:&ldo;比以前好多了。&rdo;
朱老師神采飛揚:&ldo;那當然,為了這場戲,我餓了她三天。&rdo;
站一邊湊熱鬧的裴摯:&ldo;……??&rdo;
還有比他哥更鬼畜的呢?
到一邊休息時,白硯對這位朱老師讚賞有加,&ldo;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嚴格。&rdo;
裴摯心臟直犯抽抽,他哥也被這樣的鬼畜手段調教過?
只是想著,他話就問出了口。
白硯說:&ldo;只要找狀態有需要,餓幾天實在不算什麼,不過,朱老師倒沒這樣對我,因材施教嘛。你看,我也沒這樣對佘晶。&rdo;
這就是重點,可別說人家老師對凌肖使用了暴力手段。凌肖人都進組了,就該有把戲演好的覺悟。天資太差那就勤學惡補唄。餓幾天算什麼?廣大勞動人民就算忍飢挨餓也不會有他們這樣的報酬。
光看報酬,不論付出,合適嗎?
可能是有白硯這鎮山太歲在,每天來回幾小時的凌小花沒敢再遲到早退,加上朱老師毫不手軟的磋磨,凌小花本人的面無血色幾乎不需要化妝,憤恨完全可以本色出演。這境況,怎一個慘字了得。
裴摯不止一次瞧見老師用咆哮嘶吼給女主角催動情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