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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蕊卿看上去還是跟之前一樣，仿佛沒有什麼差別。當張曉賢知道，她是什麼苦都一個人往肚子裡面咽的。兩人打趣完以後相對無言站了許久，張曉賢想了想，還是走上前，給她一個擁抱。

&ldo;不要害怕，你還有我。&rdo;想來想去，好像還是這句話跟現在最為貼切。

黃蕊卿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指不可察覺地動了動，最後還是把張曉賢摟在懷中，&ldo;謝謝。&rdo;

兩人最後回家的時候還買了幾罐啤酒和香腸雞蛋。依舊是在張曉賢那巴掌大的廚房裡面，黃蕊卿這次做的是雞蛋香腸泡麵。她習慣先把雞蛋打成蛋花倒在鍋裡面，而不是結結實實落下一個荷包蛋。雞蛋和泡麵攪和在一起，盛出鍋的時候蛋花在面水的中間。

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地喝口酒在嗦口面。天空依舊黑得暗沉，但街上的燈光在此起彼伏地熱鬧著。

&ldo;偉仔的案子你怎麼看？&rdo;張曉賢吃飽喝足以後問道。

黃蕊卿還是先喝了口酒，悠悠說道：&ldo;既然知道是他殺，那就先按正常程序來吧。明天先調取一下偉仔那一帶的監控。&rdo;

&ldo;可那邊因為長期在落後地區，監控也只是擺設品，我記得有好幾個因為老化而壞掉。現在只是裝模作樣地安放在那邊。&rdo;

黃蕊卿嘖了一聲，&ldo;其實我心裏面有一個人影，但一直都不敢確定。雖然他從頭到尾就出現過那麼幾次，但總覺得這件事情跟他脫不了干係。&rdo;

張曉賢應道：&ldo;你是不是在說劉建明？&rdo;

黃蕊卿轉過頭來略帶驚訝看她一眼，&ldo;你也覺得是他？&rdo;

&ldo;畢竟巧合太多。偉仔的死亡時間就是我們離開的當天晚上，而那個晚上我們兩個人唯一接觸的人只有劉建明。如果偉仔之前得罪了人，被暗殺，那也不可能巧到安排在我們去的那天晚上。&rdo;

黃蕊卿在旁邊聽到，認真地點了點頭，手中的啤酒罐頭在她手中搖晃。廚房的窗戶被張曉賢打開，風吹進來，她跟黃蕊卿一同坐在炊台上面。

&ldo;是的，但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對劉建明那只能停留在猜測上面。&rdo;

&ldo;沒關係的。&rdo;張曉賢握住了黃蕊卿腿上的手，&ldo;一個人做事一定會留下痕跡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壞人能夠真正逃脫。&rdo;

黃蕊卿沉默良久，說道：&ldo;謝謝你，劉星游，真的謝謝你。&rdo;

那個晚上，兩個人再次躺在一起。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黃蕊卿比平時更加好睡，腦袋沾上枕頭也沒看時間便睡了起來。反倒是她旁邊的張曉賢斜側著身子怎麼也睡不著，睡不著，腦袋也跟著愈發清明。

她知道自己必須要馬上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因為黃蕊卿，更是因為她自己。張曉賢發現，她對黃蕊卿的情感越來越不受控制，她會忍不住心疼她，同情她。

可憐是可愛的開始。

但這不對，至少對繼續呆在這個世界的黃蕊卿是不對的。趁現在她對自己的感情還沒有那麼強烈，必須要快速快決將任務完成。張曉賢想到了黃蕊卿說過的另外一條線索‐‐陳永仁的心裡諮詢記錄，或許在這裡邊可以找到什麼答案。但光明正大地去討是不可能的，張曉賢現在只想到了一個辦法，那便是偷。

看了一眼手機，凌晨一點，正是大部分人精神最為放鬆的時候。張曉賢起身，穿著簡單的套頭衫和牛仔褲，從家裡面出發打出租來到了警廳的門前。

她站在這裡，卻不知道怎麼進去，問綠綠道：&ldo;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時間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