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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不能消停點兒？&rdo;我背靠著柱子懶懶的道：&ldo;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你就沒有一點是非的觀念？&rdo;

&ldo;我……&rdo;宓妃噎了一下，又語氣憤恨的道：&ldo;追根究底還不是你！你要是不來雲戰就什麼事情都沒有！我也不至於找陳堯去殺你，也不會被他擄到這裡！&rdo;

啥？敢情她是自作自受？

&ldo;我是真不懂你那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rdo;我淡淡的看著她道：&ldo;你和賀蓮臣海誓山盟，然後一道聖旨下了，你去嫁了他弟弟，到最後你說他不愛你愛別人，是他的錯。你和前太子成親，因為嫉恨而殺了他的侍妾，侍妾的妹妹找上門報仇，你說她不顧你的養育之恩是忘恩負義，是她的錯。你說我來雲戰當了賀蓮臣的內侍，我配不上他對我好對我寵，我自不量力想要勾引賀蓮臣，你找人來殺我卻被一起擄了過來，是我的錯。&rdo;

我淺勾薄唇，好整以暇的問道：&ldo;怎麼事情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個味道，難道在你眼裡面自己就什麼都是對的，錯的都是別人？&rdo;

宓妃被我問的啞口無言，最後竟然紅了眼眶，&ldo;是你，就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蓮最後娶得人只會是我！他別無選擇！可是你來了，他竟然那麼溫柔的看著你，他以前只會那樣看著我！他從小討厭葡萄，見不得葡萄出現在他面前，只因為我喜歡吃才忍著沒有去摔那些葡萄！可是那天，那天他竟然為了你而叫人送了葡萄！&rdo;此時的宓妃居然有幾分脆弱，水眸含淚的道：&ldo;因為你蓮才不要我的！你為什麼要出現在他面前！&rdo;

我低低的笑了起來，&ldo;林宓兒，你真自私。&rdo;

我知道自私原本就是人的通性，可我真的沒有見過這樣自私自我的人，一昧的推卸責任到別人的身上，心安理得的對別人憎恨和厭惡報復。

&ldo;自……私？&rdo;宓妃抖了抖唇瓣，&ldo;我也只是想要他好好疼我好好對我，我以前是犯了糊塗對不起他，可是我現在明白了，只有他是真正對我好的人，我想和他好好過。可是他卻說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rdo;說到這裡竟是淚如雨下，好不可憐。

我沉默了會，低聲道：&ldo;林宓兒，沒有人會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你。&rdo;

誠如你先丟下賀蓮臣走了，他也不會一直留在那裡等著你的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而那路上必有分岔口。

宓妃低聲嗚咽，&ldo;我知道，所以我才恨，我嫁給御翔，御翔卻寧願去碰個ji女也不願碰我。我幫蓮反了御翔，蓮是娶了我，可他卻再也不愛我了……我恨，我恨！&rdo;

&ldo;說到底你恨的是你自己。&rdo;我笑，&ldo;你恨現在的自己，所以不甘願放下往事，非要撞個頭破血流，非要自己活在痛苦之中。&rdo;

宓妃稍稍抬頭，哭的更凶。

我半斂了眼瞼淡淡道：&ldo;你這般不愛惜自己，如何叫別人來愛你。&rdo;

宓妃哭的開始打嗝，卻再也沒有開口反駁。

我閉著眼睛想著自己該收回方才那句&ldo;她自私&rdo;的話，宓妃不算真自私，真自私的人不會那麼愚蠢的折磨自己，真自私的人應該是我這樣的‐‐寧願所有人受傷，也不願自己受傷。

五五章

我和宓妃在這個類似柴房的屋子裡繼續待了兩三個時辰，接著那道門便又被人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