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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有話直言,如今倒是會委婉安撫人了。
洛辰脩是頭一個。
她打破慣例。
可洛辰脩並未察覺,落寞離開了。
夜裡,慕輓歌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心煩意亂的,心中有事,到了下半夜仍舊毫無睡意,索性披衣下床,打開房門到院中賞月。
事實上後半夜已無月色可賞,夜空中亦只有幾顆星星明滅可見。
&ldo;主子……&rdo;靈璧一手提燈,一手揉著眼睛,尚未睡醒的迷糊模樣。
慕輓歌轉過身,見她這副模樣,亦知她這幾日怕是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ldo;靈璧你回屋睡覺去,我獨自待會兒便回屋了,不用你陪著的。&rdo;
靈璧自是知曉自家主子的性子,說一不二的,說了叫她回屋睡覺便是真的不欲有人打擾,是以靈璧提燈回了屋。
待靈璧回了屋,院中便只有慕輓歌一人,陪著她的是檐下亮著的幾盞燈籠。
目光落在洛辰脩歇息的那屋,與她的屋僅一牆之隔,那麼近,卻如隔萬重山。
先前那番話終究是傷到他了。
這麼想著,她不由自主抬腳往洛辰脩的房門前而去。
忽然,一顆石子擊打在她前方的柱子上,引起了她的注意。
常做這種事的人只有風辭。
她訝異扭頭,一道暗影自牆頭躍下,悄無聲息落在她身後,
&ldo;大半夜來翻牆,你可真是好雅興。&rdo;慕輓歌看著一身黑衣如做賊的風辭,覺得好笑不已。
大名鼎鼎的風辭公子偏有這爬牆頭的嗜好。
風辭先掃了眼她的屋,房門開著,屋內燃著燈,而她方才分明不是要回自個兒的屋,而是隔壁。
目光移到她身上時又是一頓,她身上披著的是男子的外袍。
注意到他的目光,慕輓歌亦低頭瞧了瞧,輕笑,&ldo;他先前在我屋裡睡……&rdo;
脫口而出的話及時止住,這是夫妻間的親密之事,風辭雖與她交好,但到底是男子,毫無顧忌說這些話終歸不好。
&ldo;你為何此時來?&rdo;她尷尬笑了笑。
風辭眼眸微暗,她問他為何會來,連他自個兒亦不知忽然有這種衝動是為何。
她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早已傳開,他想來瞧瞧她。
可將軍府的大門始終緊閉,他命人送來藥材,皆被擋了回去,不用想也知是洛辰脩所為。
洛辰脩是鐵了心不讓他見慕輓歌的。
思及至此,風辭心生憤恨,冷哼道,&ldo;我也想白日裡光明正大來瞧你,可此處是將軍府,是某位王爺的府邸,我等平頭百姓哪有那麼大的臉面,來到這將軍府外被擋回,只能另闢蹊徑了唄。&rdo;
他故意拔高了聲音,慕輓歌白他一眼,小聲警告,&ldo;你小聲點兒,夜深人靜的,這兩日洛辰脩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一會子將他吵醒,有你好果子吃。&rdo;
聽她如此維護洛辰脩,風辭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了,心中明白是一回事,親眼見她與洛辰脩恩愛有加,怎可能不心塞。
&ldo;呵,你如今倒是有賢妻良母的風範嘛,真以夫為天了?&rdo;
慕輓歌最聽不得旁人陰陽怪氣的語氣,抬腳踹出去,一腳踹在風辭膝蓋上。
冷不防她有此舉的風辭愕然低頭望向自家的腿,繼而蹙起眉,眼底卻在笑,抬手點點她的腦門,無奈道,&ldo;你何時才能淑女一些,動不動踹人的習慣該改一改了。&rdo;
慕輓歌拍開他的手,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