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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有意出錢買馬來著,卻被他冷漠堵死了。
擲千金亦不給摸馬毛,故意說給她的聽的罷。
這廝小心眼兒,她見識到了。
&ldo;馬是你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可這世間又非你一人有馬,便是風辭家的馬場亦有良駒千百,我不稀罕你這個。&rdo;人活一世便是一口氣撐著,她咽不下這口氣,喜歡風馳,過後再想法子弄到手便是。
反正她有的是法子。
她說起風辭,洛辰脩頃刻沉下臉,卻是笑道,&ldo;風家堡赫赫威名,風堡主家大業大,我想過幾日陛下也該派大臣前往風家堡商談馬匹糧草之事,想來風少主定會慷慨相贈一些的。&rdo;
直至此時,他仍舊未改口稱元帝一聲&l;父皇&r;而只稱呼陛下。
慕輓歌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對皇帝的稱呼上,而是在於他忽然提風家堡,分明是不懷好意。
風辭何時慷慨過,明明是個錙銖必較的吝嗇鬼好不。
然,重點在於朝廷竟將主意打到了風家堡的頭上,這才是洛辰脩透露給她的有用消息。
自她救了風堡主後,風家堡無償給慕家軍供給戰馬,這些年過去,風家堡與慕家軍來往密切,必是引起了元帝的注意。
慕家軍百年來守護黎民百姓,捍衛疆土,但它並不完全受制於朝廷,確切說更像是合作關係。
以往只有慕家軍打了勝仗時,朝廷會犒賞,否則在平日裡,慕家軍獨立存在,自力更生。
國泰民安之時,慕家軍的每一位將士皆只是隱於市井的平頭百姓,種田耕地,娶妻生子,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慕家軍很普通,卻無處不在,是以消息靈通,總能防患於未然。
延續百年,憑的是一腔守衛疆土的熱血。
用則聚,不用則散。
這也是各方勢力爭相拉攏慕家軍之由,若能為己所用便是顛覆天下亦是可行的。
慕輓歌正色,審視洛辰脩。
身為女子,她亦有動情腦熱之時,感情用事在所難免,這兩日冷靜下來細想,她與洛辰脩身份天差地別,在旁人眼中她只一介鄉野孤女,可洛辰脩一開始便是身份尊貴的世子,如今恢復身份更是貴不可言。
即便命不久矣,他也是皇子,皇帝的兒子自然是世家貴女才能配得上。
可不管是元帝還是洛妃,甚至是洛王爺,打從一開始便默認了這門親事。
洛辰脩娶她,真如他說的那樣情真意切麼。
她早該沉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了。
此生她註定無法如尋常女子一般安穩度日。
洛辰脩不聽她應聲,又見她神色異樣,心生不安,轉念一想便知她心中所想。
&ldo;你對風辭深信不疑,全心信賴,可為何不能對我多信任一分……&rdo;
&ldo;阿挽,在你心上,我怕不及風辭三分重要。&rdo;
俊眸中的痛苦失望之色掩飾得極好,說話時仍舊端持著傲氣,洛辰脩自嘲一笑,驅馬前行,與慕輓歌擦肩而過,讓出了道路。
&ldo;也罷,我放你走,不挽留,不強求,你要的自由我給你,但……我再不會糾纏於你,你多保重。&rdo;
言畢,洛辰脩揚鞭低喝,揚塵而去。
沒有開口機會的慕輓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發愣。
墨隱稍愣後急忙上馬,原路返回。
見墨隱火急火燎離開,靈璧三人又回到慕輓歌身旁,面面相覷,但瞧主子面色便知方才定是與王爺鬧翻了,他們不敢此時觸霉頭。
良久,慕輓歌默默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