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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黠靈動的眸子配上絕美嬌顏,她便鮮活在他面前,預想中的憤憤甩袖離去一幕並未發生,她方才的惱怒仿佛只是他的錯覺。
&ldo;阿挽……&rdo;
慕輓歌擺擺手,&ldo;行了,方才是我焦躁了,此事到此為止。&rdo;
言畢,她欲拔腿往外走,手腕一緊,她低頭望去竟是洛辰脩再次抓住了她。
慕輓歌挑眉,&ldo;有話直說,有屁快放。&rdo;
洛辰脩眉梢微抽,抿了抿嘴,與她講道理,&ldo;阿挽是女子,莫要這般粗俗。&rdo;
&ldo;你這意思是女子如我這般便是粗俗,若是男子便順理成章?&rdo;她不滿瞪他,欲甩開手未果,氣不打一處來,未等她發作,手心忽然一暖。
洛辰脩將玉放入她手中,遂才鬆了手,卻不忘叮囑她要提防楚香寒。
&ldo;今日宮中特意為父王與我設宴,稍後我便要入宮了,估摸著要很晚才回府,你獨自在府中要留心,楚香寒此人不可小覷,一早上門便是來試探的,他不會就此罷休的。&rdo;
手心的暖意令慕輓歌蹙眉,洛辰脩這反覆無常的心思,她實在費解,可她心裡明白得很,洛辰脩是知曉她對他有所隱瞞的,卻不像她那樣的得理不饒人。
自始至終,是他在遷就她。
如此一想,慕輓歌有些過意不去,方才不該意氣用事,給他甩臉色的。
&ldo;師兄的城府我甚是清楚,早上他來鬧,便已知曉玉是我盜的,而他那般大張旗鼓也就做做樣子罷了,一身狼狽離開亦能掩人耳目了,玉在我手上,他不會再來索要。&rdo;她心下愧疚,耐心也好了不少。
洛辰脩默了默,斟酌一番,終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ldo;你大費周章要將這玉弄到手,是為何?&rdo;
慕輓歌低眸瞧了瞧手上隱現微光的醒魂玉,又抬眼望著洛辰脩,卸下防備,微微一笑,&ldo;我要醒魂玉便是想知曉它是否如傳聞中的那般神奇。&rdo;
預料中的回答,洛辰脩卻鬆了一口氣,至少她願與他說實話。
她想要的,他皆會成全,只是到底心有妄念,難捨難棄,心口隱隱作痛。
&ldo;那我回屋拾掇拾掇,時辰不早了。&rdo;
話音未落,他已率先拔腿往外走去,走得急,瞧著像是落荒而逃。
慕輓歌擰眉,他到底在怕什麼,一塊玉而已,竟令他失了冷靜。
腹中空虛,她沒力氣想太多,方來到門後有聽到自隔壁房門處傳來洛辰脩的聲音。
&ldo;墨隱,你親自去廚房將先前我吩咐廚娘做的吃食拿來,送到夫人屋裡。&rdo;
慕輓歌抬起即將要跨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在門後站了片刻又折身,回到床上躺下,她以手為枕,望著帳頂兀自沉思。
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自他回京,他待她體貼入微,有關她的事,事無巨細他皆要親自過問。
她察覺得到他的用心,是真心待她好,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就是因為洛辰脩待她好極了,她才覺得不對。
這世上,哪有莫名其妙的愛意,洛辰脩待她像朝夕相處有深厚感情的丈夫待妻子,毫無違和,做的極好。
可她與他明明不是日久生情的夫妻。
再者,洛辰脩有時候會變得很奇怪,時常黏著她,有時望著她發愣,似是透過她瞧得是別人,每每她語氣不好,他便驚慌失措,患得患失的。
猶如驚弓之鳥,將她的言行看得極重要,生怕她忽然消失了似的。
明明她就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