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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甩袖就要騰霧,轉身又道:&ldo;另外,天帝再同司命說一說,倘若阿莨真嫁給了沈霄,讓她記得往天虞山去一趟,我需同她好好聊兩句。&rdo;
直到兩人離開,天帝捋捋鬍子,一向溫和的帝君怎突然威脅起人來?那眼神冷冰冰著實恐怖。
天帝同一旁仙侍吩咐:&ldo;去將司命喚來。&rdo;
時光匆匆一年多,雁清寨無太多變化。而步莨變得越發不愛說話,因為那人沒有按承諾的一年回來。
這一年多,沈霄數次來雁清寨登門致歉,皆被步莨拒之寨門外。
沈霄原本的計劃是,倘若曦華是妖,則當場抓住,步莨也可見到其妖身,最終同曦華情斷。若他不是妖,便當作是頌經祈福,相安無事。
卻不知曦華能聽懂那咒經,更難料忽彌大師對他是敬畏惶恐,如今都難猜測他的身份。
唯一能確定的便是,步莨的夫君不是妖,而步莨更因其離去而對他懷恨在心。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局面。
沈霄懊惱之餘,慶幸的是雁清寨同月虹樓的生意並沒有因此中斷。
步莨畢竟是寨主,在沈霄並沒因此做出危害雁清寨的事時,她不可能突然中斷一個大客戶,雁清寨只能一邊尋求新的合作商家,一邊同月虹樓繼續合作。
而這一年多後,沈霄唯一一次見到步莨的面,還是白翎透的風。
步莨自從夫君離開後,就沒再去過月虹樓送貨,都是派穆向南辦事。
沈霄知道白翎同穆向南之間的情愫,他沒辦法問到步莨的近況,最後只好尋求白翎幫助,讓她偶爾從穆向南那旁敲側聽步莨的情況。
正是一月冬寒時,年關已至。
一日,白翎得知步莨正在城裡的玉器店核對年終所剩餘的玉器,以便對來年雕琢的玉器進行預估。
白翎聽後便托人將消息帶到沈府。沈霄恰好那日在府上,聽得消息,連忙備馬趕了過去,一路上是策馬狂奔,生怕她離開而錯過。
沈霄覺得自己大概被她迷了心智,亂了心神。若說妖,她才是他心底真正的妖,懾魂挾魄,惹得他一年多來因她的記恨而寢食難安。
沈霄匆忙趕到雁清寨設立在巷口偏僻的玉器鋪,連馬都未拴,直接快步走進店鋪。一眼就看到正坐在鋪內同謝掌柜核對帳冊貨品的步莨。
步莨正詳看記錄的帳冊,並未留意進來的人。
倒是謝掌柜本能地抬頭迎客,見來人一身墨綠錦服,身披白毛氅,頭戴玉冠,眉眼不俗。尤其眼尖地瞧見對方腰佩為一紫玉佩,忙起身和顏悅色迎道:&ldo;這位大人想選些什麼玉器?我可推薦一番。&rdo;
沈霄朝他頷首,目光又落回正低頭全神貫注的步莨。
許久未見,相思難解。
這一瞬,沈霄心底湧出諸多話想說,極想道明自己心思,卻壓在了喉間,最終迴轉成一句叫喚,他從未開口說過的名字:&ldo;阿莨……&rdo;
步莨捏紙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目光交匯,她閃現一絲怒意,須臾斂入眼底,已是平靜無波。
&ldo;沈公子若想買玉,便直接同謝掌柜說吧。&rdo;說罷,她已是拒人千里的疏離,低頭復看帳冊。
謝掌柜左觀色右察顏,不清楚狀況,遂退至旁邊未開口。
沈霄不樂見她如此冷淡的態度,上前坐在她旁邊,手掌蓋在帳冊上,懇切道:&ldo;你的氣也生了許久,你恨我怨我都可以,那件事我有錯在先。可你卻從未想聽我一句解釋,就算是被抓的囚犯也有辯解的機會,我是真心想同你好好談談。你若願意聽,我可以在一旁默等你辦完事。&rdo;
步莨抬頭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