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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閉關徹底淨化侵入體內的祝融火,他卻只在荒邙原地稍作調整,同沅止告別,急忙趕到人界。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卻根本沒辦法替自己解釋。瞧見步莨瘦弱小小的身軀在前面悄然無聲走著,越發令他忐忑不安。
原以為步莨見到自己會哭著罵他,打他,他都接受,可如此不語不睬,完全琢磨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而方才沈霄的求婚……
帝君心頭陡然一緊,三兩步跨上前,已到石屋外,他霎時擋在她面前,握住她雙臂,肅然問道:&ldo;沈霄為何同你求婚?你同他之間,你們……&rdo;
向來從容不迫的帝君竟然磕巴了兩下,話語在嘴邊,硬是問不出口。
聽到聲音的靈虹抱著虎紋貓沖了出來,見到帝君簡直熱淚盈眶要抱貓痛哭。可下一瞬便察覺兩人氣氛有些不對勁。
婁晟比她敏銳許多,貓爪子扯了扯她衣袖:回屋去吧,帝君會處理,我們不便插手。
靈虹實替公主擔憂,這三年的情況她都看在眼裡,也曾埋怨過帝君為何遲遲不歸。此時卻也知這事容不得他人勸說,看了幾眼,才抱著婁晟回房。
步莨怔了良久,就因手臂傳來的熱度,是他掌心熟悉的溫熱,卻才回了神‐‐他回來了,當真回來了,不是夢!
最初的一年,她每每幻想他回來時,定然會忍不住哭著撲入他懷中,訴說自己的思念。第二年,她心底有怨有氣,想著他回來時,自己鐵定會劈頭蓋臉爽爽地罵一頓,才稱心。
第三年‐‐她再也沒敢想,一想就是痛,扯著心口的痛。此時此刻,沒有曾預料的怒火,也沒有自己以為的痛哭流涕。她自己也有些茫然,仿佛突然有個大罩,將她情緒全然封堵,任憑暗涌如潮,她唇齒間風平浪靜。
&ldo;我同他沒有你認為的男女關係,他確實是說過喜歡我,但我從沒有回應過他。&rdo;步莨語氣淡然平常,耐心解釋。
帝君適才安心,鬆了口氣。卻不喜她始終避開視線,兩手從她臂上移至臉頰,捧著她臉,迫使她看向自己。
可四目對視,她眸眼如無風之下的水面,窺探不到一絲漣漪,沒有傷心、沒有憤怒、沒有驚喜,平靜得令他生出幾分慌亂。
&ldo;阿莨……&rdo;
步莨握住他手拉下,說道:&ldo;你在這兒坐著稍等,我進屋拿一樣東西給你。&rdo;她轉身朝屋內走去。
帝君攢步上前:&ldo;我隨你一同入屋。&rdo;
步莨倏然回身:&ldo;你在外邊稍等。&rdo;她重複了一遍,不過口吻更堅決不容置喙。
她從來對他是歡喜的、戀慕的,帝君何時見過她這般淡漠冰冷的神情,只覺此時不可忤逆她的意思,遂安安份份坐在外邊等。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步莨從裡邊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紙,遞在桌上:&ldo;我不知應當何種格式,不過內容寫對大抵就行,你看看吧,如果沒問題,就可以走了。&rdo;
帝君不知所以,拿起紙展開,還等不及閱讀內容,頂端兩個大字&l;休書&r;赧然映入眼中。
帝君盯著那兩字又看了幾遍,察覺自己並未眼花,他險些氣不順,岔了兩口。
握著紙的手發顫,無暇看裡邊寫的什麼,瞪向她:&ldo;這就是你要給我的?你方才進去臨時寫的?&rdo;
步莨顯得格外淡然:&ldo;何時寫的不重要,既然你回來了,這休書自然得寫給你。你不如看看我寫的,沒有問題就拿著離開吧,往後咱們橋歸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