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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將她這兩年的鬱鬱寡歡看在眼裡,若是出去散心能讓她心境變得更好,定然是支持的。
可又不放心她同靈虹兩個女兒家出遠門,建議派兩個寨兵隨同她們一道走。
步莨直言拒絕:&ldo;此去歸期不定,不好勞煩他人陪同,我有功夫傍身,有何擔憂?況且我只散心,不會與他人衝突,我同靈虹自會平安。&rdo;
聽到&ldo;歸期不定&rdo;四個字,兩人恍然明白她這是不打算回來了啊!當場就否決:&ldo;此事萬不可!若只去個一兩年,就由得你隨意去。你這時日不定,不得讓我們整日提著心吊在嗓子眼嗎?&rdo;
步莨費口舌說了許久,兩人就是板著臉不鬆口。
她兩行淚嘩嘩流,指著他們,哀怨連連:&ldo;好啊!我如今不當寨主了,說的話都不管用了。你們兩大當家的,開始給我擺架子了。我苦命成了寡婦,孤苦伶仃就算了,心頭煩悶想見見外邊的世界,還被你們百般阻撓。歸期不定怎麼了?我興許心情好就在外頭安個家,有什麼關係?&rdo;
&ldo;不是,我們只是……&rdo;見她哭得稀里嘩啦,李舒平慌得要解釋。
步莨打斷:&ldo;只是什麼?只是見不得我脫離苦海尋求快樂嗎?你們真是沒得良心啊!&rdo;
她坐在椅子上,一手拍著扶手,一手捂著眼睛抽泣,從指縫偷偷觀察兩人的表情。待看到兩人為難猶豫的樣子,她立馬哭得更凶。
最終,得她承諾會定時寫信回來報個平安,兩人才勉強答應。
次日,收拾好行囊的步莨想到一個事,只好把離開的日期推遲到第二日。
她得把山頂榆樹旁那墓碑給撤了,否則曦華哪日回來看到自己被她立了個墓碑,指不定罪加一等,真要掘地三尺找她出氣可就慘。
晌午剛過,烈日收斂了些,步莨背著鐵鍬、鑿子和麻繩,吭哧吭哧走上山頂。
待到墓碑前,她放下工具,虔誠有禮地作揖三下,又跪下磕頭三次,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ldo;大羅神仙、北方神帝、北霽帝君,還望您看在我一介無知懵懂的凡人份上,莫要因小女的言行生惱,氣傷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這碑呢,我現在就幫您給拆了,祝您壽與天齊,長命萬萬歲!&rdo;一番誠懇的道歉和反省後,步莨把插香燭的煙壇端起來,用布包裹好,扔進帶來的麻袋裡,再把墓碑從土裡撬出來。
因曦華無親人,上邊只需刻她的名字,當時就做了個不大的窄碑,這下可是慶幸墓碑較輕,方便待會兒背下山。
步莨瞧了眼鑲嵌在墓碑上刻了他名字的紫金玉,決定等下背回家再把紫金玉鑿出來。好歹是她親手雕刻的名字,可以留著做紀念。
待將墓碑用麻繩捆好,就得開始刨土‐‐把放置他衣物的木盒從土裡挖出來。
雖說下午陽光收斂了些,可曬久了,又在幹活,定然是汗流浹背。
步莨一邊擦著汗一邊刨土,袖中沾了土,土又擦在臉上,整個成了大花臉貓。
她刨得氣喘吁吁,眼見盒子的角露出來了,一鼓作氣打算趕緊完事。
&ldo;這麼辛苦在挖什麼呢?&rdo;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熟悉到她每寸骨每滴血都能記住的聲音。
站在坑裡的步莨傻杵了好半會兒,緩緩抬起頭。
夏日清風將他衣擺吹起,陽光下,他白淨飄然,玉立長身,嘴角那抹笑耀過頭頂的日光。
日思夜想的人,魂牽夢繞的身影啊!步莨貪戀地望著他,澎湃的心潮湧在眼眶,濕熱一片。
&ldo;曦華……&rdo;這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