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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惱的模樣好似誰碰了就得同誰拼命，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步勝走來摸摸他腦袋，安撫道：&ldo;你師傅他同你開玩笑呢！阿莨不也養了只大白鴿嗎？寨里有誰敢動那白鴿了？你就好生養著這隻畫眉，帶回去同阿莨炫耀炫耀。&rdo;

穆向南這才鬆弛了面色，點頭笑了笑：&ldo;我也讓這隻畫眉住在榕樹上。&rdo;說著他輕輕撫摸畫眉的羽毛，&ldo;你要快快好起來，同大白鴿比比誰飛得快。&rdo;

白翎同他一起生活了兩個月，情愫也是在這期間慢慢滋生。可她的傷勢光靠那些草藥無法復原，她需要閉關一段時期，不然無法再恢復人形。

一日夜晚，趁穆向南熟睡，白翎從他懷中飛出，拍拍翅膀，飛在他身前，在他唇上啄了個吻便離開。

三年後，白翎找到穆向南，可她不能突兀現身，又不滿足只以鳥的身形呆在他身邊。更怕他無法接受她是妖，畢竟凡人多半是怕妖厭妖的。

因穆向南時不時會因紫玉的生意去月虹樓，白翎便選擇當月虹樓的樂女。既能以人形接近他，又可以偶爾飛到雁清寨，落在他屋檐靜靜看著他。

沈霄聽完怔然半晌，顯然未料及這個真相。世間竟有這般痴情的妖？

忽彌嗟嘆：&ldo;阿彌陀佛，女施主情深意重實為珍貴。眾生皆平等，老衲只逼你現形，並不會取你性命。可你該知人妖殊途，報恩是善德之事，倘若違背天道法則，擅自結合，那凡人的命數就得被你耗損，你可知其害？&rdo;

白翎垂下頭，眼中瞬間黯淡，她豈能不知。凡人是六界最為脆弱的生靈，人都有陰陽，陰陽平衡方活，陰陽失衡則是死道。

妖和魔均為重陰體，而仙和神為重陽體。重陽體可滋陰補陽，因此凡人同神仙可結合為夫妻。但重陰體卻會催陰采陽，只得與同類結合，亦或同重陽體結合相輔相成。

所以妖或者魔，皆不能同凡人結合。否則凡人就會精氣耗盡、虧損而亡。

&ldo;我只求同他相識為知己，絕不僭越，不行陰陽之事。待他娶妻之時，我便離開潛心修行。&rdo;

此話說出，猶若訣別之語，如在心頭剮肉，疼得她攥緊雙手，微微發顫。

&ldo;唉，世間情字最難解，女施主有此覺悟當屬幸事。&rdo;忽彌轉向沈霄，說道：&ldo;她既然未曾加害沈施主，也並無害人之心，又本著報恩的誠意，沈施主也莫再為難她，待她報恩之後，由得她離去就是。&rdo;

沈霄行禮回道：&ldo;一切聽大師所言。&rdo;

沈霄將白翎扶起來，歉道：&ldo;今日傷著你，是我未查明事實，以為你是沈幀安插在我身邊的耳目。望翎兒莫記恨，你同穆向南的事，我會儘量安排你們多些機會見面。&rdo;

白翎淡淡頷首道：&ldo;謝樓主關憂。&rdo;沈霄遞給她一木盒：&ldo;這是靈芝丹，共有三顆，每日吞服一顆，可助你恢復元氣。&rdo;

白翎致謝接過。

離開白翎廂房，沈霄吩咐於長青去備馬車送忽彌回玄羅寺。

馬車上，沈霄開口道：&ldo;次月初九，還望大師能來參加家父壽宴。&rdo;

忽彌雙手合十，婉拒道：&ldo;老衲不便出入俗事，懇請沈施主諒解。&rdo;

沈霄道：&ldo;那日還會有一人來，確切說，許是妖物，亟需大師出手使其顯出真身。&rdo;

&ldo;又一妖物？&rdo;

沈霄點頭：&ldo;若他真為妖，定是一隻修為不低的妖。&rdo;

第三十八章

初九已至， 正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