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3 页)

朱韻珩不好意思地說：&ldo;娘，看你……&rdo;

老太太又說：&ldo;立煌呀，聽大家說，你打鬼子不要命，娘聽了多天睡不著覺，這仗到啥時候才能打完呀!&rdo;

衛立煌安慰著說：&ldo;娘，你老人家放心，你看我不是很好嗎?只要你身體好，就是萬福。&rdo;

夜已經很深了，衛立煌夫婦的住室里還亮著燈光，昏暗的燈光下，他們在床上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又坐起來，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丈夫說：&ldo;你帶著這麼多人，長途跋涉，兵荒馬亂的，真難為你了。&rdo;

妻子說：&ldo;再難也不怕，這不，總算是找到你了，我們又見面了。&rdo;她說著話題一轉說：&ldo;仗打得不錯嘛，大家都在誇你。你在陸大學習時，就以日本人為假想敵，咱們又準備了那麼多的資料，這回總算用上了，沒有白費功夫。&rdo;

&ldo;還不是多虧你的幫助，若不是你，我又不懂英文，能翻譯那麼多英、美國關於日軍的資料?&rdo;

&ldo;人家都在誇你，你卻在誇我。&rdo;

&ldo;你才是真正的無名英雄。&rdo;說著他話題一轉問：&ldo;這次出來，是住西安，還是住成都?&rdo;

朱韻珩想了想說：&ldo;我看還是住成都好，你的朋友嚴嘯虎是那裡的警備司令，遇事也好有個照應。&rdo;

&ldo;好，我這就去給成都要電話。&rdo;

朱韻珩一把拉住衛立煌說：&ldo;你慌什麼?明天再打電話也不晚。&rdo;

衛立煌說：&ldo;明天下午我要離開這裡，中條山那邊，戰事很緊，離久了恐怕不好。若是委員長來電話，多不好意思。&rdo;

朱韻珩半開玩笑半正經地說：&ldo;你走就走吧，我才不攔你呢。不過，這件事得問問老太太，只要她同意才行。&rdo;

俗話說，久別勝新婚。這一夜他們說了許多話，辦了許多事，雞叫三遍一個個感到人困馬乏的，這才進入夢鄉。

衛立煌在這裡一住就是三天，第三天晚上宋美齡給朱韻珩來了電話。這兩個人都在美國留過學，一律用英語對話，叫別人一句也聽不懂。

接完電話，朱韻珩對丈夫說：&ldo;俊如呀；看來你不走是不行的，蔣委員長讓夫人催行了。&rdo;

衛立煌說：&ldo;看看，我說走吧，你又不聽……&rdo;

朱韻珩一擺手：&ldo;去去去，誰希罕你呀。&rdo;說著，自己也笑了。

第九章 蔣介石訓斥衛立煌 （1…

1938年12月，蔣介石在陝西武功農學院召開重要軍事會議，第一戰區、第二戰區、第五戰區師長以上的幹部都參加了會議，惟有第18集團軍和山西的敢死隊的人沒有接到開會的通知。在這次會議上，蔣介石提前宣布了在重慶召開的國民黨五屆五中全會的一整套方案，以&ldo;統一政令&rdo;、&ldo;統一軍令&rdo;為名，吹響了的衝鋒號。

會議之前，衛立煌、郭寄嶠提前到達西安，住在第二戰區前敵指揮部駐西安辦事處。一天清晨，衛立煌正在院裡散步，少將辦事處長羅邁倫走過來神色慌張地說：&ldo;鈞座，有件不好的事情向你報告。&rdo;

衛立煌心裡一驚，忙問：&ldo;什麼事?&rdo;

羅邁倫小聲說：&ldo;這次武功會議的中心議題是，在西安，對我們第14集團軍的議論可不少，鈞座請好自為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