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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也只是覺得洛傾在外面受得委屈多了。好不容易回府,就沒忍住撒嬌一般哭,小姐以前在府上,那個不是把她捧在手心裡的。
去了這太子府自從蘇眉過門來,一天安穩日子都沒過過,首輔大人不參與黨派紛爭,就為了避嫌,賭氣說不認洛傾這個女兒,四十多歲的人了,白天卻也因為洛傾的眼淚紅了眼眶。
說到底,都是家人啊,是他從小捧在掌心守著長大的閨女。
白露忍住眼眶裡的濕潤,收了思緒,專心伺候了洛傾洗漱,&ldo;小姐收拾好了,就去前廳吧,二公子說有東西送給你,等你許久了。&rdo;
想到那只有一面之緣的洛司修,洛傾忍不住笑了起來,&ldo;我忘了好多事情,只記得二哥是做生意的,一直以為他會很古板,不曾想卻是個實實在在溫潤如玉,還自帶搞笑體質。&rdo;
洛傾神色溫柔,白露笑了笑,卻是替洛司修覺得冤枉,這二公子平日就是個嚴肅正經的人,也只有在洛傾面前,才會逗趣一點。
不過是為了討妹妹一個歡心笑意。
洛傾如今是太子妃,哪怕回了府,很多規矩也是不得不收著,她從房間一路去前廳,路上傭人都是規規矩矩地行禮。
洛傾見了這沒覺得有什麼,可等到洛司修也一本正經地行禮,&ldo;太子妃娘娘吉祥。&rdo;
這時候,洛傾卻不那麼高興了,她上前扶起洛司修來,抱著他的手臂就撒嬌,&ldo;二哥,在自己家裡,我就是妹妹,哪裡有哥哥給妹妹行禮的道理,你這樣讓妹妹覺得好生隔閡,像生了嫌隙一般,人家尋常兄妹之前那有這些虛禮的。&rdo;
洛傾小嘴微微撅著,分明是委屈的,可語氣嬌憨,神態自若,一張小臉憋著笑意,分明是小女生難以掩飾的撒嬌心態。
洛司修對這妹妹,本就一點辦法都沒有,此刻更是整顆心都軟了,他這次會來,父親的意思是,讓他在翰林學府求個一官半職,生意做的差不多了,也就放放。
洛司修知道父親的意思,他這是怕自己老了,留洛傾一個人在這皇室漩渦里掙扎,他不放心,他又何嘗放心,所以答應了下來,這才跟洛傾行些虛禮。
如今既然洛傾都這麼說了,他那有不依的道理,&ldo;死丫頭,成天沒規沒矩的,也就二哥在這裡,讓父親看見了,二哥這不知禮數的罪名,恐怕得親自給妹妹認錯請罪了。&rdo;
洛司修避開洛傾額頭上的傷口,點了點她的腦袋,洛傾被他那模樣,輕易逗笑了。
洛傾完全放鬆了下來,搖著洛司修手臂逗他,&ldo;父親又沒這裡,不去我去說說,我還沒見父親處罰二哥了,心痒痒了。&rdo;
洛司修不解地瞧了她一眼,見人神色如常,心口跳了跳,還沒發問,就聽身邊的白露說道,&ldo;公子,小姐前些日子,被人傷了頭,以前的事情斷斷續續的,想不起來了。&rdo;
洛傾沒察覺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讓洛司修起了懷疑,還好白露很快反應過來,她也不好說洛傾是以前醒來時候失憶的,只能隨口胡謅。
洛司修聽得眉心緊緊蹙在一起,本溫潤的臉色沉了沉,頗得幾分嚴厲之意,&ldo;我先前就聽說你在太子府受了傷,嚴不嚴重?&rdo;
洛傾心頭一暖,雖這份溫暖不屬於自己,她卻還是心熱了幾分,果然真正關心你的人,是不會一開口就問你兇手的,她舒心地笑了笑,&ldo;沒事的二哥,小傷,已經讓御醫瞧過了。&rdo;
她說得雲淡風輕,洛司修卻是擔心到不行,眉心擰在一起,就沒舒展過,這洛家三姐弟,都是一副好相貌,洛傾瞧著面前跟自己幾分相似的人,還沒怎麼的,就一陣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