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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方承其實是心裡另一番打算,只是這番打算不能跟他的岑兄說罷了。
按理說衛方承現在該問的也都問完了,該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但他就是賴在岑非的房間裡不離開。
岑非自然也不會出聲趕他離開,兩個人待在房間裡誰也不說話,衛方承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茶杯上的花紋。
岑非坐在衛方承的對面一直看著他,就想知道衛方承到底能這麼沉默多久,漸漸地,他發現衛方承的臉龐染上了些許的紅色,不自在地動了下身體,抬起頭看著岑非,問他,&ldo;岑兄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rdo;
岑非沒有回答衛方承的問題,反而是問他,&ldo;方承能跟我說說你在雲冠派的事嗎?&rdo;
衛方承皺著眉頭想了想,對岑非說:&ldo;我是在六歲的時候被師父收為徒弟的,但師父並沒有把我帶回雲冠派,而是給了我一本雲冠派的武功秘籍,把我留在了家中,兩年後師父又一次來到我家中把我接去了雲冠派,我的師兄們比我父母的年紀還要大一些,也都非常照顧我,在雲冠派的時候我一直待在山上習武,很少有下來的時候……&rdo;
衛方承並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岑非聽得是昏昏欲睡,春困秋乏夏打盹,不一會兒岑非便趴在桌子上,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衛方承的故事講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的岑兄已經睡過去了,他在岑非的耳邊輕輕換了兩聲,&ldo;岑兄?岑兄?&rdo;
&ldo;困了的話去床上睡,這麼睡醒了要不舒服的。&rdo;
岑非仍是趴在那裡,頭髮絲都沒有動一下,衛方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話,他肯定會立馬退出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但岑非總歸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衛方承站在岑非的身邊許久,眼中帶著幾分糾結的神色,最後還是彎下了腰,一手托住岑非的後背,一手穿過他的腿彎,將他打橫抱起。
岑非輕輕哼了一聲,一隻胳膊抬起來直接搭在了衛方承的脖子上,衛方承僵了一下,見岑非沒有醒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將他送回了床上。
他將床簾放下,又將房間的窗戶關好,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岑非的房間,而他自始至終也不知道,岑非在這期間根本就沒有睡著。
第二天的一大早,客棧里的大部分人還都在熟睡中,衛方承風風火火地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岑非的房門前,一邊敲著門,一邊不停地喚著,&ldo;岑兄岑兄?&rdo;
玄明教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教主有十分嚴重的起床氣,所以近十年來岑非被人吵醒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現在他硬生生地被衛方承給吵了起來,這世上除了這個衛方承,大概還沒人把他這個玄明教教主吵醒以後還能留著全屍的。
岑非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幾乎要化為實質的黑氣,他打了個哈欠,拉著一張臉下了地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放了衛方承進來。
衛方承一看到岑非這副凶凶的模樣,所有的話都憋回了肚子裡,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岑非,叫道:&ldo;岑兄……&rdo;
岑非輕輕嗯了一聲,冷著一張臉沒有再說話。
衛方承低著頭剛想說明自己的來意,又看到岑非光著兩隻腳踩在地上,瞬間把剛才要說的話都拋到了腦後,&ldo;岑兄,你怎麼沒穿鞋就下來了?&rdo;
岑非瞪了他一眼,他剛剛醒來,眼睛裡還微微泛著水光,衛方承被他這麼一瞪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酥了。
岑非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衛方承說:&ldo;看你敲門敲得急,以為你有什麼急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