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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是h市的那個案子啊, 怎麼可能會忘, 已經查出來了，爸爸本來準備今天開完會再跟你匯報的。&rdo;

塗商默了一下。

他有時候真搞不懂塗睿。

&ldo;結果呢?&rdo;他問。

&ldo;那幾個混混和陳氏車企的大公子陳巍走的很近, 曾經為了幫他搶女朋友把一個男大學生的腿打得半殘廢。&rdo;

&ldo;從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都可以查到, 上次的事就是陳巍主使的。&rdo;

&ldo;陳巍?&rdo;塗商不解地問。

塗睿笑了：&ldo;陳家有一兒一女, 女兒叫陳夢，跟我歲數差不多, 陳夢也有個跟你差不多的女兒，叫蘇芸。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你應該懂了吧?&rdo;

蘇芸……

塗商的眼神冷了下來。

&ldo;所以說, 阿商。&rdo;塗商循循善誘，&ldo;你即使不願意踏進這個圈子，這個圈子也會找上你，但凡為了錢，即使是跟你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會失心喪智。現在你一出生，就能享受到別人搶的頭破血流也得不到的，你又何必一直拒絕呢。&rdo;

塗商諷刺地笑了：&ldo;塗睿，你到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懂。&rdo;

&ldo;好了，別扯遠了。&rdo;塗睿把話題扯回來，&ldo;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rdo;

&ldo;還能怎麼處理，誰做的事誰承擔責任。&rdo;

&ldo;事情沒那麼簡單。&rdo;塗睿道，&ldo;陳家是h市的納稅大戶，如果不是我去調查，這些事情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rdo;

&ldo;證據你留了嗎?&rdo;

&ldo;當然，我可不是傻子。&rdo;

&ldo;那就把證據遞到更高的地方。&rdo;

&ldo;證據也只到陳巍這一層，蘇芸是牽扯不到了，即使有證據，這麼長時間，也都銷毀了。&rdo;

塗商沉吟了一下：&ldo;那就扳倒陳巍再說。&rdo;

&ldo;扳倒塗睿就相於跟陳家作對，陳家雖然不怎麼樣，少一個敵人總比多一個敵人好。&rdo;塗睿頓了一頓，&ldo;我為什麼……要為了你的一個同學跟陳家作對?&rdo;

塗睿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子，這是他等待收網時不自覺的小動作：&ldo;你和受害的同學，關係很好嗎?&rdo;

&ldo;你想要什麼條件?&rdo;塗商問。

塗睿停了手，瞭然一笑：&ldo;當然是放棄美術，報考商科。&rdo;

&ldo;你實在是想太多了。&rdo;

塗商就要掛掉電話。

&ldo;別‐‐&rdo;塗睿忙軟了語氣，&ldo;開玩笑，開玩笑，換一頓飯怎麼樣?我下周正好有一天時間，我們爺倆兒吃頓飯吧。&rdo;

&ldo;嗯。&rdo;塗商簡單應了一下，掛掉電話。

塗睿聽見手機嘟嘟的掛斷聲，看了一眼屏幕，笑道：&ldo;這小兔崽子‐‐&rdo;

&ldo;跟他媽一個樣。&rdo;

塗商拎著金髮娃娃，打開畫室。

牆上掛滿了油畫，地上也立著不少。

他走到一面牆前，那裡正中央的一副畫上。

黑色的汽車停在鄉間的小路上。

男人穿著牛仔褂，靠在車頭，開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