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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寶劍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她已經懶得去撿了。

&ldo;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跑到臨淄來找薛子青。&rdo;殷如雪面色蒼白的看著周宜，&ldo;我輸了。&rdo;

&ldo;你幫長樂公主，是因為崔蛟，對不對。&rdo;周宜道。

殷如雪苦笑：&ldo;我以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做好，其實我一無是處，我是個笨蛋。&rdo;

一個十足的笨蛋。

她掐分掐妙的計算和崔蛟在一起的時間，準備殺了薛子青就自刎謝罪，竟然還失敗了。

&ldo;或許薛子青命不該絕。&rdo;殷如雪苦笑了一聲。

周宜盯著她：&ldo;到底，是因為什麼？&rdo;

殷如雪看著周宜：&ldo;因為什麼？沒有意義了。&rdo;

周宜苦笑：&ldo;你做了這麼多，崔蛟知道嗎，你連我都不告訴，這世上，還有誰能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今生今世，到死，崔蛟都不知道你為了他做了什麼嗎？&rdo;

&ldo;何必呢。&rdo;殷如雪苦笑。

周宜道：&ldo;你為了他查抄了那麼多的書局，殺了那麼多的作坊老闆，挖出了蘇芷萱，為什麼不告訴他。&rdo;

殷如雪擺手：&ldo;重要嗎？&rdo;

她顫抖著手去抓了地上的寶劍，重新掛在了腰上，朝著周宜一拱手：&ldo;告辭了，今後，你在你的宣和，我守著陛下，若是有刀劍相向的一天，咱們彼此，都不要手下留情。&rdo;

&ldo;等等。&rdo;周宜忽然道，&ldo;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同薛子青大人說嗎？&rdo;

殷如雪苦笑：&ldo;我要殺他也沒殺成功，他沒少一根汗毛，有什麼要說的呢，還是不說了吧。&rdo;

&ldo;你這麼難過，我不的不懷疑你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瞞著我。&rdo;周宜一把攔住了殷如雪的去路，&ldo;你就這麼急著走？&rdo;

殷如雪沖她展出來個笑來，但是她眼神渙散，精疲力竭，面色蒼白。

周宜道：&ldo;你不說，就是默認了。&rdo;

殷如雪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周宜的胳膊，淡淡笑了笑：&ldo;你不要想太多了，沒你什麼事情，好好的回你的宣和吧，等著陛下的大戰勝利，等著宣和殿下回去。不要忘記了，明年春天，你就要結婚了。&rdo;

周宜看著殷如雪，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殷如雪入院走出了門口。

周宜忽然在她身後喊道：&ldo;你抓了崔蛟，又來抓薛子青，不是因為想要崔蛟遠離是非吧，什麼離我和薛皓遠一點，這都是騙陛下的，你真正的目的，是因為他有把柄在長樂的手上，是不是。&rdo;

殷如雪猛然回頭瞪著周宜：&ldo;是又怎麼樣？&rdo;她恨不得又要一腳踢壞什麼東西，但是她又很快發現，砸壞那些東西，都是很費錢的。這小案上一套哥窯出的酒具，價值三十兩白銀，夠發兩個御林軍一年的軍餉。

她抬起腳就要出去，卻突然又轉了回來，一把抓了周宜撞到了桌子上，她壓著周宜的脖子，咬著牙冷冷道：&ldo;你以為我想參合到你們這裡頭嗎，你們這點奪嫡掙皇位的破事，殷家一點都不想沾惹，從來忠直臣子都能善終，蛇鼠兩端攀扯皇帝陰私的遺臭萬年，要不是你拉上了薛子佩，薛子青也不會被人追殺，要不是崔蛟，我也不會……&rdo;她最終沒有說下去，狠狠放開了周宜，瞪著她。

&ldo;今天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