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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把東西交給他後，我一直在後面跟著，想看他究竟會交給誰。穿出榆疙瘩街後，他偷偷打開香袋看了‐‐&rdo;

&ldo;那就是他換的!&rdo;

&ldo;沒有，他看完之後，又把東西裝了回去。不過，他途中又去了兩個地方，先是丑婆婆藥鋪，然後是梁家鞍馬雇賃店，最後才到水飲攤，把香袋交給他的瞎眼娘。&rdo;

&ldo;那就是在那兩個地方換的?&rdo;

&ldo;他進藥店，我以為會在那裡交貨，忙湊到門邊盯著，他只是買了些藥就走了。後來到香染街，他又在路上買了包榛子，送給了鞍馬店的一個小姑娘。&rdo;

&ldo;香袋藏在那包榛子裡?&rdo;

&ldo;應該不會，他打開香袋看了之後，把香袋放進了餅籠里，一路上再沒打開過餅籠。&rdo;

&ldo;把香袋交給他瞎眼娘的時候?&rdo;

&ldo;他沒在外面把香袋交給他娘，攙著他娘進屋之後才給的。他家門窗朝著后街，街上來往人多，我不好湊過去，只有這一節沒有看到。&rdo;

&ldo;那應該就是那時候換的。劫走棟兒的那人你見到沒有?&rdo;

&ldo;餑哥把香袋交給他娘後，他娘又回到水飲攤，我一直躲在斜對面看著，誰知道後來有個真乞丐過來糾纏了一番，等我打發走後，餑哥的娘已經不在水飲攤子上，我忙跑到后街她家門外，卻見她從屋裡出來，臉色很不好，我想事情恐怕不對。就一直守在那附近。後來餑哥回家，天已經黑了，我在窗外偷聽，才知道東西被換了。餑哥他娘也懷疑是餑哥，但聽那聲氣，似乎不是他。&rdo;

&ldo;既然你斷言那老漢沒有換，那就只有餑哥。&rdo;

&ldo;目前還不能斷定。不過我猜劫走嫂嫂和棟兒的人一定會來這裡，所以這一陣我得繼續躲在暗處。&rdo;

&ldo;船上那人怎麼樣了?你真的……&rdo;

&ldo;這個哥哥就不要多問了。這事恐怕還得要幾天，哥哥明日到縣衙幫我告個病假。我先走了，哥哥也不要過於憂急，有消息我會馬上來告訴哥哥‐‐&rdo;

康遊說著起身穿過廚房，輕輕開門，悄悄走了。

墨兒來到康潛的古董店門前。

他朝里望去，只見店裡古物凌亂堆滿，到處蒙著灰塵，一片死寂，不像個店鋪，更像一座墓室。張望了半晌，才發現店裡最角落有張桌子，一個人坐在暗處，呆呆地，一動不動，像個木塑泥胎一樣。

他輕聲問道：&ldo;請問，您是店主康潛先生嗎?&rdo;

連問了兩遍，那人都不答言，連眼都不動一動。

墨兒正在納悶，聽見旁邊一扇門打開了，裡面走出一個人，胖壯魁梧，竟是說書的那個彭嘴兒。墨兒和他平日在香染街街對角，雖然經常見面，卻未說過話。

彭嘴兒見到墨兒，立刻認了出來，笑呵呵問道：&ldo;是趙小哥，來買古玩?&rdo;

墨兒沒有答言，只笑著點點頭。

彭嘴兒走到古董店門前，朝裡面喊道：&ldo;大郎，有主顧來了，怎麼不來招呼?&rdo;

康潛這才悶聲悶氣道：&ldo;今天不做生意。&rdo;

&ldo;怎麼?身子不舒服?&rdo;

康潛並不答言，抓起一本書，胡亂翻開，裝作在讀。

&ldo;趙小哥，我看你還是去別處看看，街東頭還有一家古物店，&rdo;彭嘴兒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