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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春惜的話,不知道和武翹有沒有關聯,便偷偷跟了過去,見武翹坐到虹橋口的水飲攤邊,和那水飲攤的盲婦說了一陣話,又似乎掏了三陌錢給了那盲婦,水也沒喝就走了。
他知道那盲婦是賣餅郎餑哥的娘,看武翹舉止有些古怪,怎麼會給盲婦這麼多錢?不過一時也猜不出,卻記在心裡。
第二天,他一早起來就出了門,卻沒走遠,站在小橫橋頭,遠遠盯著康潛家的店門。盯了很一陣,才見武家的二嫂柳氏走到古董店門口喚春惜,但春惜並沒有出來,又過了一陣,康潛才出來跟柳氏說了兩句話,柳氏便回家去了。
他心裡納悶,卻又不能過去問,心想康潛恐怕不許春惜出門,春惜也就沒法逃走了。他稍稍安了些心,仍舊去香染街說書去了。下午回家後,他在康潛家前門、後門張看了幾遍,都不見春惜的人影,連那孩子的聲音都聽不見。春惜真的躲走了?
一夜輾轉難安,第二天寒食,上午他又去窺看,仍不見春惜和那孩子,看來春惜真的躲走了。但躲到哪裡去了?
他慌亂不寧,卻又沒有辦法,只得照舊去說書。到了香染街,看見賣餅的餑哥扛著餅籠走了過來,忽然想起武翹的事,也許和春惜有關?他便裝作買餅,向餑哥套話:&ldo;聽說你家攤了件好事?&rdo;
&ldo;我家能有啥好事?&rdo;餑哥這後生極少笑,木然望著他。
&ldo;什麼能瞞得住我?我都見那人給你娘錢了。&rdo;
&ldo;哦,那事啊。只不過是替人取樣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這麼精貴,取一下就要三陌錢?&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他聽了有些失望,這和春惜可能無關。但看著餑哥要走,他又一動念,不管有關沒關,武翹拿這麼多錢給餑哥他娘,必定有些古怪。於是他又叫住餑哥,拉到沒人處‐‐&ldo;餑哥,跟你商議一件事,你取了那東西,先拿給我看一眼,我給你五十文,如何?&rdo;
&ldo;別人的東西,你看它做什麼?&rdo;
&ldo;是那人託了你娘,你娘又吩咐你去取?&rdo;
&ldo;是。&rdo;
&ldo;我知道你娘是後娘,一向刻薄你。重的累的全是你,甜的好的,全都給她親兒子,我早就想替你抱不平,只是一直沒合適機會。好不容易碰到這種事,咱們來整治整治你那瞎眼娘。若那東西值錢,咱們就把它偷換掉,賣了錢平分。若東西不值錢,也給她換掉,讓她嘗嘗苦頭,我另給你五十文。如何?&rdo;
餑哥猶豫起來,他又極力說了半天,餑哥終於被說動,答應了。
清明過後第二天一早,餑哥拿了個香袋偷偷塞給彭嘴兒。
彭嘴兒打開一看,嚇了一跳,裡面除了一些香料和一顆藥丸,還有血糊糊一雙耳朵,已經隱隱有些發臭。
&ldo;這東西值不了什麼錢。那就照昨天說的,讓你娘吃苦頭。&rdo;
他取出備好的一百文錢給了餑哥,等餑哥走後,才又仔細查看,發現那顆藥丸裂了道縫,剝開一看,裡面竟是一粒明珠,螢亮光潤,珠圍幾乎有一寸。他雖然不識貨,卻也知道這珠子一定極值價,自己說幾輩子書恐怕都難掙到。
他喜得手都有些抖,一直以來正因為窮,才一而再地錯失春惜,有了這顆珠子,還愁什麼?
於是他開始極力尋找春惜的下落,但又不能明問,沒有一點頭緒,反倒見趙不尤的弟弟趙墨兒接連去找康潛,康潛又一直謊稱春惜回娘家去了。一般有訟案,趙不尤才會介入,難道春惜出了什麼事?
他憂煩了這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