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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第十六章(3)

&ldo;當地要是有人喝了藥尋死，救人有一個秘方，保證讓他把吃進去的藥全吐出來。&rdo;孫興文說，&ldo;我可以把秘方告訴你，給喝藥的人灌狗屎，最靈。河下先生，有人說狗屎最臭，你不妨嘗嘗給驗證一下。&rdo;

河下一郎乾嘔起來，怒罵道：&ldo;巴嘎！&rdo;

&ldo;八嘎，九嘎也不好使。&rdo;孫興文笑笑說，&ldo;安連長，叫來兩個弟兄，伺候河下先生。&rdo;

河下一郎嘔吐更甚，空空如也的胃裡沒什麼東西，噦出的是綠色的膽汁。兩個士兵上來按倒河下一郎，朝他嘴裡灌狗屎。河下一郎哇哇大嘔。

&ldo;對不起，河下先生，你要一日三餐狗屎，不，多餐，讓你一輩子不忘這個秘方，除非把我們需要的藥（話）全吐出來。&rdo;孫興文正告道。

&ldo;會長，我對不起你啊！&rdo;河下一郎心裡說，他原指望黑龍會的人能救他出去，現在看來救不了。其實，橋口勇馬一直暗中營救他，派小田去尋找，只是沒找到他。

&ldo;我摸進山兩次，沒發現一點兒線索。&rdo;小田說。

司令部里沒有，軍營里沒有，他一定在白狼山上。橋口勇馬命小田暫停尋找，去盯藍磨坊。

&ldo;我說。&rdo;河下一郎終於屈服了，他怕狗屎。

洪光宗想想就忍不住要笑，一旁研墨伺候司令寫字的郝秀才，猜不出他今天怎麼啦，問：

&ldo;司令今天寫詩啊？&rdo;

&ldo;詩有啥意思，手癢了，隨便寫幾個字。&rdo;洪光宗笑眯縫了眼，是他最為開心時的表情。

郝秀才研好墨，為洪司令展開紙。

洪光宗運筆，寫下：狗屎。

&ldo;狗屎？&rdo;郝秀才百思不得其解道。

&ldo;郝秘書，你說這世上什麼最臭哇？&rdo;

郝秀才望著桌子上洪司令寫的字，靈機一動說：&ldo;莫過狗屎，臭狗屎嘛！&rdo;

&ldo;你說灌到人的嘴裡，是什麼反應呢？&rdo;

&ldo;啊？給人灌狗屎？&rdo;

&ldo;是呀，灌狗屎。&rdo;洪光宗說。

郝秀才捂嘴，惑然。

給河下一郎灌下狗屎招供的第二天，孫興文回亮子裡鎮向司令匯報之前，再次叮囑安連長說：&ldo;看好他，不能有閃失。&rdo;

&ldo;河下一郎可不是剛抓住時的河下一郎，而今眼目下，他成了河下一鱉了，稜角士氣都沒啦。&rdo;安連長說。

&ldo;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能大意啊！&rdo;

&ldo;還不僵呢，&rdo;安連長輕蔑說，&ldo;像只小瘟雞似的，整天蔫頭搭腦的，沒一點浪人的風采。&rdo;

&ldo;黑龍會的人不會撇下河下一郎，不會見死不救。安連長，司令特別叮囑，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不可麻痹。&rdo;

&ldo;請長官放心，從我手裡跑掉，不太易。&rdo;安連長話說得很滿。

&ldo;哈哈……&rdo;夜裡，黑貂廳響著司令開懷大笑的聲音。

&ldo;司令，你的土法挺管用。&rdo;孫興文說。

&ldo;民間有許多土法，看你會不會運用，關鍵在於靈活。&rdo;洪光宗說。他認為天下動物都有自己嬌性（脆弱）的地方，狼是鐵頭銅脖子，腰裡挨不住一條子。它頂怕打腰，而蛇呢怕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