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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軍說自己當時很累，進了技術室就在沙發上睡著了，一直到早晨才醒。這就意味著賈全晚上幾乎是一個人在檢查資料。而賈全的材料則說陳軍可以證明自己是在職責範圍內檢查電腦。從表面上看，兩人說的差不多，都是承認陳軍在沙發上睡覺的事情，但實際大相逕庭。

散會後，崔仁傑讓大家各自回去，單獨和鄧中民研究這些材料。

&ldo;老崔，你怎麼看，有問題沒？&rdo;

&ldo;沒什麼問題，都是在國安局職責範圍內的工作需要，才動了電腦。如果電腦有問題，科技情報局那邊應該怪不上咱們。&rdo;

&ldo;那就好。&rdo;

&ldo;陳軍在陪同賈全檢查電腦時，睡了一整夜，有些不對勁。&rdo;

&ldo;哦，怎麼回事？&rdo;

&ldo;從材料上看，陳軍幾乎是一進技術室，就開始睡了，這就造成賈全整夜的檢查工作，可以說無人能證明到底是在做什麼。賈全的材料顯示，他曾經出去上過廁所，這就有將近十分鐘的時間，陳軍是一個人在技術室的。當然，材料顯示他是在睡覺。這不正常，陳軍就算很困，但不應該睡一整晚，況且，那天的工作也不算累，對於一個從事國安工作的人來說，睡覺不應該那麼安穩。所以，我懷疑，科技情報局所發現的問題，可能就出在這晚。&rdo;

&ldo;哦，&rdo;鄧中民眯縫起眼睛，點了支煙：&ldo;他睡了一整夜，然後他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沒手機信號，你的意思是？&rdo;

&ldo;我建議，對陳軍啟動內部調查。&rdo;

鄧中民沉思了一會兒，臉部極度扭曲，隨後痛苦地點點頭，但囑咐崔仁傑：&ldo;要控制範圍，絕不能傷及無辜。&rdo;

&ldo;是。&rdo;

3

由崔仁傑主持的內部調查第二天就正式啟動。陳軍端坐在椅子上，表情很鎮定。

&ldo;你說自己一整晚都在睡覺，誰能證明？&rdo;

&ldo;賈全。&rdo;

&ldo;可那天我記得你並不累，怎麼會一進技術室就一覺睡到天亮？&rdo;

&ldo;這我不清楚，那天我吃了些感冒藥，可能是這個原因。&rdo;

&ldo;賈全似乎不能證明你一直都在睡覺？&rdo;

&ldo;也許吧，他後腦又沒長眼睛，我是睡在他身後的沙發上的。&rdo;

&ldo;賈全在做什麼？&rdo;

&ldo;我進入技術室的時候，他在檢查電腦里的資料。當我醒後，檢查已經得出結果。&rdo;

&ldo;你動過電腦？&rdo;崔仁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陳軍。

&ldo;沒有。我一直在睡覺。&rdo;

&ldo;你認識黑狼？&rdo;

&ldo;認識，他曾經是我監管的犯人。&rdo;

&ldo;還有馬士平？&rdo;

&ldo;是的。&rdo;

&ldo;當你知道我們要去找黑狼後，黑狼卻立即消失了，我們查到有人給黑狼打了電話，而那個人就是你。&rdo;

&ldo;不可能，我從沒給黑狼打過電話，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查的。&rdo;

鄧中民在單向玻璃後納悶，這個崔仁傑是怎麼了，這叫調查嗎？這麼問，別說是面對一個國安特工，就是面對一個撒謊的三歲小孩，也無法得到真實的答案。等崔仁傑結束詢問走到控制室，鄧中民瞪著他說：&ldo;老崔，你這是在問什麼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