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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軍眼望著天花板，強做鎮定地吐了個煙圈，沒有理睬黃志華。

見陳軍這態度，崔仁傑再也無法控制住心中的怒火，走上去就是&ldo;啪&rdo;的一個大耳光。&ldo;你不合作的話，就沒活路了！&rdo;崔仁傑頓了一下，繼續說，&ldo;你，黑狼，還有馬士平，你們三個是一條船的，對吧？馬士平發郵件是你指使的吧？&rdo;

陳軍被這個耳光打得眼冒金星，但他又吐了個煙圈。

&ldo;你的帳戶，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不久前，你先後分5次，在不同的銀行共存了30萬元。從你的工資來看，應該不是局裡的獎金吧。&rdo;黃志華看著陳軍，&ldo;是那封郵件的酬勞吧？&rdo;

看來國安局還沒有掌握自己的實質性證據，陳軍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ldo;我要見鄧局，我的事你們管不了。&rdo;

&ldo;放屁！老子現在就偏要管。&rdo;崔仁傑說著又要上去動手。黃志華連忙拉住他。

&ldo;馬士平是你殺的？還是派黑狼去殺的？&rdo;崔仁傑怒喝到。

&ldo;馬士平是自殺，跟我沒關係。&rdo;陳軍強硬地站了起來，與崔仁傑對視著。

屋裡的空氣快要凝固了，崔仁傑恨不得馬上把陳軍給斃了。他幾乎完全可以肯定陳軍是馬士平泄密案中的重要一員，或者是主謀，或者是幫凶，反正不管怎麼說，陳軍都是國安局的害群之馬，他的行為將把整個西都國安局拖進恥辱的深淵。

&ldo;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們還可以算你是主動交代，會向法院給你申請減刑。這點你應該清楚。&rdo;黃志華怕崔仁傑控制不住，弄出大事，便直接說了重點。審訊間諜在有些時候比審訊刑事罪犯要簡單，因為大多數間諜對自己犯的罪早有心理準備，並且他們也知道自己孤身一人是絕對無法對抗反間諜機關的高壓，只要被抓，基本上證據已經固定，所以，很多間諜一進去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下子就交代得乾乾淨淨。但陳軍這樣強硬地態度還是第一次見到。再說了，鄧中民交代任務時也特意強調了現在證據還不足，如果不是陳軍有潛逃的跡象，現在都還不是抓捕的時機。

陳軍的眼珠動了一下。

&ldo;所有的事情，我只能跟鄧局單獨交代。&rdo;

崔仁傑怒視著陳軍，黃志華則疑惑起來。

&ldo;好，我就去請鄧局來，你最好別耍花招。&rdo;崔仁傑琢磨了一會兒，答應了陳軍的要求。

沒過一會兒，鄧中民和崔仁傑推門進來。陳軍看了看崔仁傑和黃志華，鄧中民便示意二人退出去。

&ldo;我現在來了，你有什麼情況都可以講。&rdo;鄧中民點上支煙。

&ldo;我是在為科技情報局做事！&rdo;陳軍這句話，驚得鄧中民嘴上的煙都差點掉了。他仔細盯著陳軍，陳軍也看著他，態度極為誠懇。

&ldo;小陳啊，年輕人犯錯誤不要緊，只要知錯能改，還是可以糾正的嘛！看著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站到國安隊伍的對立面，我很心痛，想給你個機會，讓你重新開始。但你說是在給科技情報局做事，這個態度就很不合作了嘛。&rdo;鄧中民心中不太有把握，就先繞彎子。因為此前的陳軍，的確是在給科技情報局做事，而且私下秘密見面的人也是科技情報局的曾敏。

&ldo;鄧局，這是科技情報局的絕密計劃，他們的楊知誠副局長親自製定的。我是這個計劃的誘餌，他們要我對國安局都保密，免得走漏風聲。&rdo;

&ldo;他們用你，還要對我們都保密。這是什麼計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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