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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矬子」的侏儒愣了一下,伸手捏了捏著白汐的臉,眼神滿是淫蕩:「你可別嚇我呀,艾瑪,這麼好的皮膚,只弄壞一點,他們也不會發現吧?」
「那群東方人看起來可不好打交道,你如果不怕死的話,儘管和她去玩你那些變態遊戲。」
「我可不管,她嘗過一次之後,說不定就不願意走了。」
雖然話這麼說,矬子卻沒有繼續猥瑣,只是吞了口吐沫,將小女孩兒交給了艾瑪:「還有另一個呢?那個男的,怎麼處理?」
「他?」
艾瑪低頭看了一眼血泊中的少年,冷笑了一聲:「反正快死了,廢物利用,帶回去當飼料吧。」
「我看不大保險,要不我再補一刀?」
「沒事兒,它們喜歡活的……」
血泊里,少年的意志沉入黑暗中。
……
……
在痛苦地昏睡里,葉清玄覺得自己落入了深淵。
似乎有短暫的一瞬間,他睡著了,經歷了漫長又短暫的夢,夢到過去的事情。
這種突如其來的景象像是回憶,又像是夢境,可遠比以往都要清晰。
那時候天上下著很髒的雪,他也像是現在這樣狼狽。蜷縮在小巷的垃圾里,呼出最後的熱氣,看著它裊裊地在寒風裡消散掉。
這是哪裡的雪呢?他忘記了。
他只記得有聖誕的焰火色彩從遠處升起,照亮星辰。遠處傳來無數人的歡呼,迎接新年的到來。
焰火真好,是火紅色的,看著的時候整個人也像是暖和起來了。或許如果就這麼死掉的話,也不算遺憾。
他茫然地看著雪花從天上落下來,融化在泥漿中。如果感覺到那些從自己身上掃過的冷漠目光,便用盡最後的骨氣瞪回去,惡狠狠地。
直到最後,那些人都走了。
「真可憐啊。」
那些刺耳的話終於消散在無盡地雪中了。寂靜地夜裡,又剩下他孤獨的一人。
在隱約中,他聽見遠處傳來的細碎腳步聲,輕盈地腳步踩碎了雪粉,發出微弱的響動。似是察覺到小巷中的響動,那一條髒兮兮地狗踩著泥漿,站在巷子口看著他。
它的長毛上滿是污漬,幾乎看不清原本的色彩和模樣。可層層板結的污垢里,棕褐色的眼瞳卻澄淨,倒映著那個小乞丐錯愕的神情。
像是看到了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它站在小巷口,專注地凝視著他的臉,直到許久之後,無聲地走近了,抬起髒兮兮地前爪,按在他的肩膀上。
那條狗真的很醜,臉上還帶著被其他什麼東西撕咬出來的疤痕,嘴角流著口水,噴出起來的鼻息帶著酸味。
它湊得那麼近,是為了能夠看清楚這個小乞丐的臉,澄淨地眼睛中充盈著什麼,不像是憐憫,也不像是同情。只是不知為何,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就平白無故地難過起來。
「看什麼?滾開!」
葉清玄向著它怒吼:「別看我!」
可是眼淚卻不爭氣地流出來了,停不下來。
那一條狗裂開嘴,像是笑了。
「別怕。」
它輕聲叫了一聲,如同這麼說。舔舐著他臉上的雪水,將自己的溫度分給他。像是終於找到了同類,它靠在這個和自己同樣狼狽地乞丐身上,愜意地眯上眼睛,不知何時,靜靜地睡著了。
葉清玄沉默地看著懷中沉睡地狗,許久之後,輕輕地抱住它。
他們都一樣。
……
就像是一瞬間的恍惚,他從昏沉中睜開眼睛,劇烈地嗆咳。
密閉的空間裡,充滿了惡臭。
像是某個地方的地下室。
鐵銬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