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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水秀的婆婆趕緊走上前來分開兩人，儘管臉上不悅，但仍舊擺出很殷勤的樣子讓座、上茶的。康凡這幾年在朝廷中可是大紅人，以飛一般的速度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ldo;歸國華僑&rdo;一路升到如今的一省巡撫，怎不叫人大跌眼鏡！這些事她已聽自己那個在朝中為官的老伴講過，很清楚康凡目前的身份，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了。

康凡與朝中百官接觸甚少，對於賀水秀這個公公更是沒有任何印象。閒談中，賀水秀的目光一刻也不離康凡身上。康凡仔細端詳：賀水秀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眉目之間多了些許愁緒，原本年輕俊俏的面容也就多了幾分內涵，變得更有韻味了。

康凡眼前又浮現出幾年前與賀水秀在一起時的幾個片段，心底不禁湧起一陣甜蜜。

&ldo;水秀有沒有什麼要捎給父母的東西？如果有，大哥可以代勞。&rdo;康凡問道。

賀水秀何等聰明？立刻聽出了康凡話中的意思，急忙答道：&ldo;父親對京城小吃甚是喜歡。那不妨現在就上街買些腐乳、醬菜、糕點什麼的，大哥正好給捎回去。&rdo;

能看出賀水秀的婆婆極不情願，但她不得不答應。

賀水秀高高興興地進屋換了一身淺綠色的裙裝，拿了一隻繡花小包，跟著康凡出了院子，低著頭規規矩矩地走過街口，看看婆婆關了院門後才親熱地挽了康凡的臂彎，眉目間的愁緒立時一掃而光。

&ldo;你那個婆婆一見到我就是如臨大敵的樣子，怕我把你拐跑吧？&rdo;康凡笑道。

賀水秀嬌憨地笑，可愛極了。

&ldo;嫁人好幾年了也沒聽說你有孩子。這很不對勁啊。&rdo;康凡說道。

賀水秀臉一紅，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康凡看看她，見她沒有要講明的意思，雖然心裡納悶，但也沒有再問。

&ldo;聽我婆婆說，大哥當了大官了，管整個山西了。是不是？&rdo;賀水秀問道。

康凡得意地挑挑劍眉，笑道：&ldo;王侯將相寧有種乎？&rdo;

&ldo;就是。我大哥乃人中龍鳳，哪是那些世俗之徒能比的？&rdo;賀水秀一臉驕傲之色。

康凡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感動之間緊握了她柔嫩的小手。賀水秀仰臉看著康凡，那雙依舊如少女般明澈的眼睛裡已是淚光隱隱。6名情報人員圍攏上來，分站在兩人身邊，機警地左顧右盼。

兩人在街上手牽著手邊走邊玩，順便買了好多京城小吃，康凡付了帳後又遞給賀水秀一疊&ldo;光緒元寶&rdo;銀元，說道：&ldo;這是大哥給你的壓歲錢，自己留著零花。&rdo;

賀水秀笑著推拒，&ldo;年早就過完了，再說我都快20歲了，大哥還給我壓歲錢？我在這裡什麼都不缺，用不著的。&rdo;

康凡笑道：&ldo;那就留著玩吧。這是去年光緒皇帝在位時發行的新銀元，你看這銀元上又有騰雲飛龍，又有滿文、英文的，多好看。&rdo;

賀水秀不好拂他好意，便接了，饒有興趣地看著，&ldo;那這上面的英文寫的是什麼啊？&rdo;

康凡解釋道：&ldo;是大清帝國銀幣的意思。&rdo;

正說著，一個情報人員嗖地竄過來，伸開雙臂將康凡與賀水秀雙雙撲倒在自己身下，與此同時，槍聲驟然而起！

康凡倒地時還沒忘把賀水秀護在自己身前，賀水秀倒在康凡身上，所以沒摔傷。但壓在兩人身上的那名情報人員卻受傷了，鮮血自他右肩頭汩汩湧出。這個部位正好是防彈胸甲遮擋不住的地方，可子彈正好打在了這裡！

這個情報人員忍痛翻了個身，左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