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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明知道水秀心裡有委屈為什麼不問？&rdo;梅香問他。

康凡搖頭，&ldo;水秀已為，我不便多問。倒是你該問問，你們都是女人，有話好說。&rdo;

梅香撇了嘴，&ldo;你沒見水秀那個婆婆戒備的樣子啊？根本不給我們單獨說話的機會。&rdo;

康凡回頭看看那處府第，想著賀水秀的眼神，心裡悵然若失。

出了京城，又有宮中侍衛追來傳話：康大人且在原地等候，皇上即刻便到。康凡領命後，便跟隨侍衛向光緒要來的方向迎過去。這次，康凡和梅香第一次見到了梁啓超、譚嗣同、楊銳、林旭、劉光第等人，面對面時，雙方都心情複雜。

&ldo;得見康大人，榮幸之至。&rdo;梁啓超先在馬上抱拳招呼。

康凡下馬還禮，&ldo;久聞梁先生大名，今日得見，亦是榮幸之至。&rdo;

梁啓超說道：&ldo;康大人以一己之力造富於三晉大地之舉，實非吾等書生能為之。然康大人視吾等變法為不可為之事，敢問有何高見？&rdo;

康凡笑笑，&ldo;梁先生言過了：一來，造富於三晉大地之舉乃眾人所為，豈是在下一己之力？二來，變法不可為之語在下從未講過。&rdo;

梁啓超說道：&ldo;康大人之見可否重複一表，吾洗耳恭聽。&rdo;

康凡說道：&ldo;梁先生滿腹經綸，在下之意定已明白，何故重複？&rdo;

&ldo;康大人請面授機宜。&rdo;梁啓超堅持要聽。

康凡無奈，便說：&ldo;開花方可結果，然未有養花之土，花豈可開，果亦從何而結之？現今之大清，挺變法圖強之說者，不及十之一二，先生如何服眾？大政當道，豈可改之而將棄？為民謀福利者，民定舉之；為國謀富強者，國亦舉之。當今應以發展實業、改善民生、積聚民心為首要。而今先生只圖政改，必致民心沸騰，國勢跌宕。亂世何談發展？實可謂無土之花、無花之果也！&rdo;

梁啓超辯解道：&ldo;吾之變法亦為國富民強耳！&rdo;

康凡說道：&ldo;國未富、民未強，先生變什麼？國富民強豈能憑口而說之？魏源先生於數十年前便主張&l;以實事程實功，以實功程實事&r;，先生不知否？&rdo;

梁啓超一時語塞，面現尷尬。

康凡繼續說道：&ldo;政為民所生，民為政之根基。造富於民、藏富於民，政隨民變而變為正道，不可反其道而行之。想吾寧武府，富甲天下，政變乎？兵強馬壯，政變乎？&rdo;

梁啓超似乎在冷笑。

康凡一揮手，身邊的10名情報人員迅疾駕車飛奔而出，同時抽出腰間的毛瑟自動手槍連續射擊，一百發子彈全部射向官道邊一棵手臂粗細的楊樹。車輪滾滾、馬蹄翻飛，槍聲震耳欲聾，在快速而持續變化的相對位移中，這棵樹被密集命中的子彈攔腰擊斷，在輕柔的春風中徐徐倒下。驃悍的戰馬意猶未盡的返回，依舊響鼻連連、四蹄亂踏，情報人員們在顛簸不已的馬車上齊刷刷地換彈匣、拉槍栓，手法熟練、快捷之極！

梁啓超、譚嗣同等人以及周圍護衛的那些宮廷侍衛和禁軍官兵們無不瞠目結舌！周圍一下子鴉雀無聲。

光緒這時從車上下來，邊往前走邊拍掌，&ldo;晉軍之兵強馬壯實不吹噓也！&rdo;

康凡急忙躬身施禮，問道：&ldo;皇上，下官可否驚駕？&rdo;

光緒笑道：&ldo;朕甚喜，何來驚駕之說？&rdo;

康凡說道：&ldo;下官正欲返晉，得皇上口諭，前來相迎。幸遇梁先生，因而產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