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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蕭大人。&rdo;不知什麼時候,王崇古也站到了蕭墨軒的身後。
&ldo;呵呵,王大人也是來賞雪景了?&rdo;蕭墨軒微微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轉向了北方。
&ldo;今個天黑前,車隊也是該可以到豐洲灘了吧?&rdo;王崇古站到蕭墨軒身邊,也跟著向北方望去。
&ldo;希望趙道長和袁將軍立得此功,也為我大明盛世,搏一個安穩。&rdo;蕭墨軒心裡,涌動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王崇古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伸出一隻手來,在蕭墨軒肩上拍了幾下。
豐洲灘,板升。
都說瑞雪兆豐年,可對於不很愛種地的韃靼人來說,大雪卻往往只意味著飢餓和寒冷。
&ldo;從昨天夜裡到現在,已經凍死了好幾十口人。&rdo;辛愛有些忐忑的站在俺答身邊,&ldo;凍死的牛羊和馬匹,卻是還沒來得及清點。&rdo;
辛愛這一句話里的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凍死的牛羊和馬匹太多,一時已經清點不過來了。
俺答緊緊的咬著牙關,手上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里。眼下他卻是也沒法子,大部分囤積的糧食和毛皮,都已經被掠走。最後的那一場火,也把部落里的房屋和囤積了半年的乾草燒了個乾淨。雖然事後族人已經全力重建,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光人住的地方都不能完全準備好,哪還有時間再去管牛羊馬匹。
眼下只凍死幾十個人,凍死些牲口,倒還是小事,再等過一個月,部落里便就是一點食物也沒了,到那時候,才是真正傷腦筋的。
&ldo;等雪停了,我們再入關一次。&rdo;俺答似乎是下了決心,伸手從架上取下金刀,放在手裡小心的擦拭著。
辛愛的心裡,也緊緊的繃著。從前也經常有過乘雪入關的事兒,可是眼下這情形,卻不知會不會到時候又生出許多事來。先不說明軍的防備如何,只說圖門那裡,也是一隻躍躍欲試的餓狼。可是不入關,這個冬天,加上之後的荒冬,又決然熬不過去。
上回俺答說要去圖門那搶奪回來,也不過是一時氣話,且不論圖門的軍隊要比明軍強悍的多,只論庫房裡的物資,關內也是比圖門那要多許多。
&ldo;大汗畢竟還是逃不過一個殺劫。&rdo;景虛正巧陪坐在俺答的身邊,把這一幕全看在了眼裡。
&ldo;你這漢人卻說的什麼東西?&rdo;辛愛是俺答的兒子,自然也學過漢文,聽了景虛的話,頓時一陣惱怒,向著趙景虛逼了一步。一隻拳頭,捏得緊緊的,湊在了景虛的鼻尖前。
雖然辛愛的這一段話是用蒙文說的,趙景虛並聽不懂,可是從辛愛那像豬肝一般漲得通紅的臉上,也可以看出他是對自己不滿。
&ldo;若不是先犯了殺劫,又怎會引來這一場禍事。&rdo;趙景虛似乎對辛愛的那一隻拳頭視若無物,依舊氣定神閒的說道。
&ldo;你這道士一定是明朝派來的奸細,想來蠱惑大汗,讓我們的族人全都餓死,凍死。&rdo;辛愛想起景虛聽不懂蒙古語,便立刻換了過來。
&ldo;天地生人,必
之活,你們搶奪別人的糧食,衣物,到頭來,卻還是己身上。&rdo;景虛直直的盤膝坐著,微微嘆息一聲,閉上了雙眼。
&ldo;那便讓你這道士做法念經,我們便有了東西吃?&rdo;若不是在俺答面前,只怕辛愛那一隻拳頭已經掄了下去。
&ldo;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憑誰也逃不過。&rdo;景虛閉著眼睛,嘴裡卻仍然說著話。
&ldo;俺答,我求你把這個道士交給我。&rdo;辛愛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