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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為何皇上要用第七篇,用意又何在?&rdo;袁諱又把樂譜托在手上,上下翻看著。
&ldo;你看這曲子共有幾篇?&rdo;徐階伸手在樂譜上一點。
&ldo;九篇。&rdo;袁諱往後翻了一下回道。
&ldo;那九數中居七,又可達朝聽者,又是甚麼人?&rdo;徐階笑而問道。
&ldo;九,七,可達朝聽,。&rdo;袁諱被徐階這麼一點,也立刻明白過來,&ldo;官員品階倒是共九品,難道是七品監察御使。&rdo;
&ldo;不錯。&rdo;徐階哈哈一笑,&ldo;皇上的意思約莫便是要蕭墨軒任監察御使,奉旨宣諭浙中諸軍。&rdo;
嚴嵩在一邊聽的明白,心中不禁一抖。昨天捷報傳來的時候,他就上了奏摺,希望可以把那個在浙江亂竄的愣頭青召回京來,好讓自己也安生些。誰知道嘉靖皇帝卻一個心血來潮,不但不召他回來,還要升他做御使,讓他奉旨宣諭浙中諸軍。
杭州官驛。
看著何茂才走了出去,蕭墨軒冷哼一聲,自顧著坐了下來。看著手上的訴狀,又不禁思索起來。
自己出京之前,倒也是想過浙江的官員可能在官倉里做了手腳,有了大的虧空,所以嚴嵩才要派羅龍文來這裡,希望可以把這事情瞞過去。當初指望著只管賑災,若有什麼事情,只在賑災里便可以看了出來。
可現在看起來,事情倒遠比自己起初所想的要複雜上許多。一個看似是虧空的虧空,卻並算不得是虧空。賑災自然是必要的,但平日裡一些常見的事情興許比自然災害所帶來的後果似乎更嚴重,賑得了一時,還賑得了一世嗎?
據自己近日來所了解,這大明朝所收的賦稅和所征的徭役都是按照人頭來算。富人們占據了大量的田地和作坊,所繳納的賦稅卻和普通人家並無二致。如此一來,普通人家的負擔卻是要比富人家裡相對重上許多。長此以往,富人愈富,窮人愈窮,如果遇見災害和家變,豪強又往往乘機兼併田地。到最後,窮人所負擔的賦稅越來越重,民心漸漸思變,按照後代的話來說,叫生了&ldo;仇富心理&rdo;。同時,朝廷的賦稅也漸漸難以收上來。
難怪張居正做了首輔以後要大力推行&ldo;一條鞭&rdo;法,可自己現在斷是沒這個能力,哪怕只是提一下,也會給朝臣和豪強們的口水給淹死。
自己現在所能做的,也只是防止土豪強乘災兼併田地,而何家,恰恰是一個最好的樹威信對象。哪怕頂著天大的壓力,也絕不能鬆口。
可恰恰又是這個何茂才,去年卻頂著天大的風險,辦了以糧抵稅的事兒。雖然法子不是他想的,但他作為一省布政使,所冒的風險卻是最大的。
這是是非非的標準,到底又在哪?
&ldo;表哥。&rdo;蕭墨軒還在那胡思亂想,卻聽見一聲脆脆的喚聲在身邊響起,抬頭看時,卻見蘇兒託了個小瓦罐,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身邊。
&ldo;蘇兒燉了鍋川穹雞湯,表哥近來連日操勞,卻是要補一下。&rdo;蘇兒輕輕的把瓦罐放在蕭墨軒身側的案几上。
&ldo;唔,好香。&rdo;蕭墨軒只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透過瓦罐的蓋子沁了出來,&ldo;沒想到蘇兒還懂得廚藝?&rdo;
&ldo;莫要在門縫裡看人,卻把人看扁了。&rdo;蘇兒不服氣似的扁了扁嘴。
&ldo;唔,好。&rdo;蕭墨軒只喝了一口,便覺得入口鮮香濃郁,不禁贊出聲來。
抬頭看了蘇兒一眼,卻見她只是站在那看著自己笑,於是停下了手裡的湯匙說道:&ldo;只是這麼好一鍋湯,怎能我一個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