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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舟白踹她小腿,被李小川拉住了,李小川說:「吃人嘴短,吃人嘴短……」
拉上被李小川扯松的校服上衣,季舟白抖擻精神打算轉頭走。
林牧在她背後輕聲說:「我們又不一定輸。」
「我看你腦子讓人給敲壞了。」季舟白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空想主義
季舟白走後,她的小跟班也不好意思不走,李小川走之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挺高興你相信我們的,但是,籃球又不是一個人打……你懂得。」
剩下的男生也覺得和一向很有距離的林牧獨處有點兒尷尬,只剩學委小胖子多看她兩眼,怯怯地說:「我覺得,你有些空想主義。」
林牧沒說話。
她在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本來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十班的人就算扛起火箭筒把盧化二中炸了,她也能以一身正氣營造出一個大玻璃罩把自己保護在裡面,讓她超然物外,讓她與眾不同。
讓她成為十班最特殊的那個。只要區別開,林牧就是好學生。
只要牽扯到一起,林牧就又被罰站又被批評。
十班簡直是個蠱,無可救藥的垃圾蠱,會把和它有染的人都染成一坨廢品回收站都不要的垃圾。
這學期,莫名其妙地成為團支書,莫名其妙和十班牽扯在一起。
如果不管,如果什麼都不管。
她就可以回到之前的節奏。
「我覺得,咱們要不要和老師說這個事情?畢竟我們只是學生,我們什麼都做不了……」男生又勸說道。他說話的身後下巴上的肥肉一伸一縮,像是在皮里裹了個氣囊。單看面孔他像個青蛙,扁著嘴在每個老師能聽到消息的地方咕嘎咕嘎地傳播班裡的情況。
今天的消息多半也會到班主任的耳朵里。
班主任不會讓學生把時間浪費在運動會上。
甚至,他都不會覺得這是個正式的約定。
林牧沒說話,還在遲疑的時候,下課鈴聲響了。
她回到教室,教室里沒幾個人,多半像季舟白一樣連曠幾節,直接等到食堂開門吃飯。
這節課是班主任的課,班裡空空蕩蕩,除了她和那個小胖子,還有專心致志化妝的李春麗,還有幾個睡趴下的女生。
十班的教室像被施了睡覺的魔法,進門不打幾個哈欠都對不起這個氛圍。
林牧意識到大家是對的。
她自己也明明知道。
搖了搖頭,低頭翻開習題,大概已經知道班主任會講什麼了。
突然,外頭響起一聲:「報告。」
李小川大著肚子站在門外,老老實實地看班主任。
「你又藏什麼?」班主任走下講台,在他身後看見了打著哈欠的季遠山和季舟白。
李小川掏出一顆籃球。
「……」班主任搖搖頭,又多看一眼林牧,才揮揮手放行。
走過林牧邊上,李小川從兜里摸出一把糖灑在她桌上。
嘩啦啦的聲音。
班主任又豎起耳朵直了眼睛。
季舟白突然踹倒了林牧的凳子,把她摔了個趔趄。所幸兩條腿撐著沒掉下去。轟一聲,班主任腦袋都大了:「你又幹什麼!」
林牧還在低頭扶凳子,季舟白探頭看了一眼,粗暴地打開她的手,把她的凳子搬走了。
原地站著的林牧有些愣住了,看季舟白端著凳子放在她自己的桌子旁邊,像昨天晚上自習時多餘的輔導那樣。
「季舟白!把凳子還給人家!你又鬧什麼?」
季舟白卻穩穩地坐在了林牧凳子上,側身讓開自己的凳子:「老師,我申請這節課讓林牧坐我倆中間。因為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