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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在耍無賴,但林牧的眼神總是認真又篤定的,她跟在季舟白身後也不像是難纏的什麼人,但也不弱氣,不卑不亢的樣子讓她變得格外有魅力,季舟白多看她兩眼,卻沒答應。
嘲笑似的哼哼一聲,也沒說什麼,去隔壁班喊了個男生。男生看見季舟白,點頭哈腰起來,問季舟白幹什麼。
「我們老班去網吧抓人了,你趕緊早點過去給李小川和季遠山報個信,別讓抓到,今天我們老班像要提刀殺人一樣嚴肅。」
男生得令去了,季舟白回頭,似笑非笑,仿佛把林牧圈在一個籠子裡打量,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你商量什麼事?」
「你笑什麼?」林牧有些窘迫,卻還是抬起頭和季舟白直視。
季舟白比她高,略微垂眸,「你認真的樣子就像——要過來和我打架似的。」
林牧眨眨眼:「我是認真的。」
「認真幹什麼?你總不能……總不能說你要認真補課吧?還是說,你要漲價?」
「我想為十班做點什麼。」林牧談了談她的構想。
季舟白搖頭否定:「別扯了,死豬扶不上牆,十班都是像我這種,覺得自己學習沒指望的人。」
「……那好,如果這次月考你能在全年級進步五十名,你就相信我一次,答應幫我——」林牧說話時並沒有注意到她無形之中的強勢。
季舟白注意到了,但是她現在覺得不討厭。而且從全年級倒數第一往前進步五十名,想一想也頗具誘惑力。
「你拿我當小白鼠?」季舟白故意說。
「你是班長。」林牧憋不出別的理由。
就算林牧拿每天的早飯當藉口,季舟白也會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不做白不做,也不是壞事,雖然中間肯定會有挫折,但是季舟白就是橫衝直撞不怕的人。但是提起班長這個字眼,又拉得很遠,兩人站在這裡,憑空隔開了萬丈深淵。
「你還記得和六班的籃球賽嗎?」季舟白說。
「記得。」
「我要去打籃球,爭取自己的人身自由,沒空陪你玩哈。」季舟白揮揮手,「十班就是一坨臭肉,你怎麼料理都做不出好吃的東西來。」
林牧站在原地沒吭聲。季舟白從二樓側邊的樓梯下去,背影很輕快。髮絲在肩頭跳啊跳,輕盈又柔軟,裁瘦的校服褲更好地顯出她完美的腿型。
她為什麼要找季舟白幫忙?
她得了什麼病?
十班唯一的好學生林牧在心底反覆求問,在走廊里被漏風的窗戶放過的風吹得遍體發涼。
她瞅准了季舟白是個心地柔軟的姑娘,所以就妄想了一出差生優生共同進步的和諧畫卷。
但是提起籃球賽,這是她心裡不能放下的一道烙痕,六班展現出的自信和十班灰撲撲的樣子,對比強烈得像黑白兩色。
早讀時間,季舟白沒回來,李小川也沒回來,林牧突然起來,在老師不在的這段時間走遍全班,把每個人都打量了一遍。從劉文斌那裡拿來了考勤表,把每個睡覺的人都叫起來簽到,也藉此把從未認真注意過的十班眾人認識了個遍。
出勤率倒是很好,除了季舟白和她的左右護法,其他人,都到了。
李春麗卸了妝還沒來得及化,因為林牧經常往後排跑,連帶著她也自來熟地愛在林牧這裡動手動腳。她攥著林牧的袖子,笑嘻嘻地問:「林牧,你突然查考勤幹什麼?是不是有領導要來檢查?」
林牧突然眼睛一亮:「對。」
她站上講台,用板擦敲了敲黑板,碰碰碰幾聲,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
「今天據說市裡的領導要來暗訪,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今天,大家稍微給一點面子,裝個樣子,不要讓市裡的領導衝進來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