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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短夜長!」有人記起俗語。
「為什麼?」林牧環顧四周。
「都過了秋分了……」
「那為什麼過了秋分天就短呢?」
她開始講地球的公轉與自轉。
她不知道自己的開場是否有效,這個知識點相當基礎,但是她問問題的時候一片沉默,如果不是沒人想搭理她這種可能性,就是大家基礎太差了。
她沒有經驗,十班的老師也從來不給他們這麼講課,她只是直覺認為該問問題,該得到回答,儘管在緊張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
學生不再只有下面孤零零坐著起鬨的季舟白,而是十班全體,還有班主任。
汗水沁透後背,她局促不安地收尾:「打開手邊的必修一練習冊,選擇題1 ,2,4,6,大題第一題,試著做一下。」
她講課的時候時刻想起,她只是一個高中生,自己的知識只有一點,卻妄自講給同齡人聽。
要更努力地學習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講台的,但是季舟白過來大大給了她一個擁抱。
「誰能有你聰明?誰能有你勇敢?」季舟白誇讚她,她被摟在懷裡,卻愈發感覺不像現實了。
溫暖,柔軟,馨香。她嗅季舟白耳畔的香氣,有些發抖。
第一個擁抱是這樣的嗎?她僵硬地回抱了一下,慢慢回過神來:「你的那本什麼課課練拿出來,我給你劃題。」
「你也太無聊了。」季舟白鬆手,卻還是把書遞過去,「我更喜歡一口一個他媽的那個你。」
林牧漲紅了臉:「我不再說髒話了。請監督。」
「違反了怎麼辦?」
「罰我,多給你留兩套卷子。」林牧發自內心。
她每次給季舟白留一套卷子都是給自己的懲罰。她不單要分析錯題原因,還要找出相關題型給她做,耗費的工夫遠比給自己的卷子對答案來得多。
然而季舟白卻以為她成心開玩笑:「你也太壞了。沒看出來啊!」
班主任提著凳子過來,以長輩的權威稱讚林牧:「好為人師在你這裡不是貶義詞了。」
「我以後,想,考師範學校。」林牧有些侷促,又有些歡喜,緊張地笑,搓著手臂,「真的還行嗎?」
班主任和季舟白一起點頭。
她抹著眼淚:「謝謝。」
「你好愛哭啊。」季舟白嫌棄地給她擦眼淚,又故意蹭到她自己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提問,蠢作者在的縣城,是從小學到高中,老師都蠻死板講課的說,印象是高中時有個實習生小姐姐講課時習慣先提問,而且提問時忐忑又緊張的表情很可愛,所以拿她做原型啦。
對啦你們有沒有發現林牧是真心實意地想當老師……老站講台,老給人講課
我真的太喜歡她啦!她之前一直很多是觀察者的角色,而且有些被動,我想把她的主動挖出來,但扭轉角色需要時間,或者猛烈的波動……怎麼說呢,第一次寫成長性的角色,希望你們不要覺得她變得太快呀!
☆、森林
季舟白的處事方法,林牧能窺見一抹。
但她第一次喜歡人,將自己整個人都撲進火中,只好季舟白不傷天害理,她都能在火中燃放自我,給季舟白瞧微不足道的支持。盲目沉溺少年時代的喜歡,喜歡得不管不顧。
下自習,她同周萌萌說起晚上回家的事情。
平白無故地拋棄舊伴了,林牧支支吾吾說不出原因,只好搪塞:「我遇到些麻煩。」
「要報警嗎?」周萌萌瞪大眼睛壓低聲音,左右環顧仿佛賊人就在四周,「我們老師還沒走,要是有人——」
「沒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