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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手指一下下地撫著她的頭髮。

&ldo;其實我有些怕。&rdo;

手頓下來，他低頭親一下她的額頭，&ldo;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你就只管往前走，什麼也不要想。&rdo;

&ldo;好。&rdo;

臨行前，宋子露去了趟郊區的療養院。韓智妍醒來之後，身體狀況恢復得很不錯，半個月前搬入了清山療養院修養。

因為忙著訓練，這大半個月，宋子露一直沒顧上去探望。韓母見她來，連忙起身，接過她手裡大袋小袋的保養品，&ldo;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rdo;

宋子露笑笑，挽著她的手臂，&ldo;這麼久沒見，阿姨有沒有想我？&rdo;

&ldo;怎麼沒有，昨天我還跟智妍說，是不是你跟人合開那火鍋店太忙，都沒空來找我們聊天了。&rdo;

宋子露瞅一眼韓智妍，發現她正給自己使著眼色，遂順著韓母的話說下去，&ldo;火鍋店還好，主要是最近學校作業太多了，忙得我頭暈腦脹。&rdo;

&ldo;學生嘛，就是應該以學業為重，不像我這倆丫頭，天天不務正道，怎麼說都不聽。&rdo;她笑著讓宋子露坐下，&ldo;你們倆聊去，我去洗點水果。&rdo;

&ldo;怎麼了，為什麼不跟阿姨說我回公司了？&rdo;病房門一關上，宋子露便低聲問。

韓智妍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說起話來有氣無力，&ldo;打從來了這裡，她就天天要我回公司解約。前不久，我姐她倆還大吵一架，說我姐再在公司拖下去以後只能當乞丐了。&rdo;

宋子露瞭然，試探著問，&ldo;那你呢？&rdo;

&ldo;雖然知道就算留在公司，也不見得能怎樣。可總還不甘心。&rdo;韓智妍垂下眼，&ldo;而且，離開公司，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rdo;

&ldo;想什麼呢。&rdo;宋子露誇張地瞪大眼睛，指著自己，&ldo;我都能考上大學，你還不能。這世界上，有那麼多條路可走，就看你想走哪一條。&rdo;

她握住韓智妍的手，&ldo;baby，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義不容辭。&rdo;

&ldo;今天早上，金娜娜來過。&rdo;韓智妍忽然說。

&ldo;她來做什麼。&rdo;宋子露蹭一下站起來，&ldo;這個瘋子，她還有臉過來。&rdo;

&ldo;她來哭了一場。痛哭流涕地說，多為我擔心，自己過得有多痛苦。&rdo;說著，她笑起來，&ldo;還說，你回了公司是有多囂張，昨天她不過跟你打了個招呼，就被你打了一巴掌。&rdo;

&ldo;所以呢，她想幹什麼？&rdo;

&ldo;激起我的仇恨，跟她聯手，打垮你。&rdo;

&ldo;有病。&rdo;宋子露翻了個白眼，&ldo;那你怎麼說，有沒有狠狠罵她一頓？！&rdo;

韓智妍垂下眼睛，沒有說話。手指絞著白色的床單。

久久不見回答，宋子露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斟酌著詞句，&ldo;你……該不會是……&rdo;

&ldo;嗯。&rdo;

&ldo;為什麼？&rdo;

&ldo;看她那麼春風得意，還真是忍不下去。&rdo;韓智妍抬頭，看著她笑了一下，&ldo;我這兩三年總不能白白躺在這裡。&rdo;

&ldo;我說過我會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