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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呀，是勞務公司派遣過來的，說是看到了我們招聘工人的廣告，我這又缺人手，就用了。&rdo;

沈莫隱隱覺得不安，但也沒往壞處想，他拍拍工頭的肩：&ldo;好好干，干好了我們都有肉吃。&rdo;

&ldo;唉，是。&rdo;工頭呵呵地點頭。

待沈莫走出了學校之後，他又立刻變了一副嘴臉，對著剛剛不遠處的那位工人叫喝著。

&ldo;唉唉唉，說你呢，你，就你，他媽的往哪看……&rdo;

工人默不作聲地工作著，他低頭巡視了一圈走出去的沈莫，想要把沈莫的臉記清楚。

沈莫朝校外走去，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他皺著眉頭看陌生號碼，還是接起來了。

電話里的男聲聲線平穩，還帶著一絲不標準：&ldo;沈總，我是顧衍。明天去賽馬？&rdo;

沈莫看著遠處在冬日裡密密麻麻地豎起的枯枝，心裡覺得幾分蹊蹺，這顧衍幾乎是命令式的通知，當然他也拒絕不了。

&ldo;你弟也來？&rdo;

沈莫這才明白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ldo;好，明天幾點？&rdo;

&ldo;早上十點。&rdo;

沈莫掛了電話，想了一會，便決定去找沈遇。

沈遇這會兒正跟周嘉時在飯店裡吃蝦，他剝好了放在周嘉時碗裡，他細長的手指點在清白的搪瓷碗上，鮮美的蝦肉便隨之滑下。

這讓周嘉時怪不適應的，她倒不喜歡沈遇這樣事事周到。

&ldo;你好像對師母有意見？&rdo;

沈遇用紙巾擦了擦手，說出了他的顧慮。

&ldo;我只是怕她會傷害到你。&rdo;

周嘉時不知道沈遇說這話什麼意思，師母是有些嗎，嗯，怎麼說呢，太過於顧及老師，可那也是人之常情，她也能理解。

&ldo;你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舞會是怎麼回事？&rdo;

周嘉時臉別向了一邊，這沈遇，這都過去一天呢，怎麼還記得。

&ldo;媽媽們的宴會。&rdo;

沈遇明白了，看著周嘉時那張迴避的臉色，想必也是不願說的了，那他也就不多問了。

&ldo;昨天跟媽媽吵架了？&rdo;

周嘉時徹底地迴避沈遇這些犀利的問題，眼神落在了他剝好的蝦上。

&ldo;你真貼心。&rdo;沖沈遇微笑。

&ldo;因為我啊？&rdo;

&ldo;才不是。&rdo;

周嘉時也沒法跟他明說，但她想沈遇肯定猜得到。

&ldo;你明天幹嘛？&rdo;周嘉時看了一眼屋外的太陽，看樣子明天應該也是個好天氣。

正說著，沈遇手機響起，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掛掉了，對周嘉時說道：&ldo;去馬場，你去嗎？&rdo;

周嘉時在沈遇的注視下重重點頭。

馬場坐落在市區外的風景區，周圍四面環山，到了冬季，群山染上了棕黃的顏色，在沈遇的邀約下，周嘉時答應前去，但她也沒有想到，這也大概算得上是一場鴻門宴了。

山上冷，周嘉時換下了平日的大衣連衣裙裝備，乖乖地穿上了棉衣，在沈遇接上她之後，他們先去跟沈莫匯合，接著就從市區出發，來到這片高山牧場。

一下車，周嘉時就看到了吳恆和顧衍，她眉毛輕微地聳了聳，知道這必然是一次不愉快的郊外活動。

不過令她驚奇的是，來的人中，有自己的表弟宋子義，還有那個她捨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