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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明白你在高興什麼！&rdo;他忿忿道，&ldo;我的行動沒有成功，你覺得很高興？很好玩？別忘了，那個想讓我去吞噬夏時、變成夏時的人就是你！&rdo;

&ldo;我沒忘，不過就事論事，跟你說下事實而已。&rdo;男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繼續道，&ldo;嗯，這麼看起來，你這性子也不太像。話說你以前就有這麼暴躁嗎？還是最近&l;吃&r;了夏時以後就&l;進化&r;了？&rdo;

&ldo;別跟我替以前。你以前從來都不正眼看我。&rdo;少年閉上眼用了吸了口氣，總算是強按下了當場摔門而出的衝動。他再次睜開眼，瞳里又是一片猩紅：&ldo;那現在是怎樣？要我去把剩下的也一併解決掉嗎？&rdo;

&ldo;這倒不用，不麻煩你了。&rdo;男人再次聳肩，&ldo;吞了也沒用，我算是明白了，你再怎樣也變不成他‐‐奇蹟是無法複製的，這點我早該知道。&rdo;

轉過椅子，他再度敲起了鍵盤，完全沒理會身後人刷然蒼白的臉色。零散敲了幾個字，他忽然又似想起什麼，眼中流露出期待：&ldo;誒，我突然想到現在這個情況還挺不錯的啊。一個夏時，小小的、還沒長大的夏時，因為不健全而喪失情感，對自己現有的打字員也毫無感情‐‐他現在就像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奶狗，誰都可以抱回去養，慢慢調教。&rdo;

他的眼睛亮了，語氣變得興奮起來：&ldo;也許我是時候給自己搞到一本真正的不死之書了。&rdo;

&ldo;可你本來不是這麼說的！&rdo;少年驀地提高了音量，&ldo;你說過，只要我能變成他‐‐&rdo;

&ldo;可你變不成他，不是嗎？&rdo;男人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半側過頭看著少年，眼神冷漠得像玻璃，&ldo;我以為我們已經就這個結論達成共識了。&rdo;

少年的聲音噎住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從喉中擠出最後一點聲音：&ldo;你……你去找他了。那我怎麼辦？&rdo;

&ldo;你依舊是你啊。&rdo;男人理所當然地說著，再度轉過臉去，&ldo;我創造了你，我是你的主。這點永遠都不會改變。&rdo;

&ldo;……好，我明白了。&rdo;少年默了片刻，轉身向外走去，&ldo;如果這就是你希望的，那我無話可說。不過有件事，我覺得得跟你說一下。&rdo;

他站在門邊回望男人，一手握著門把：&ldo;我不知道那個夏時到底還剩下了多少，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有非常重要的東西，落在我這了‐‐你的小奶狗，怕是永遠都長不大了。&rdo;

他說完，轉身離去，門扇在他背後利落合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長長地&ldo;唔&rdo;了一聲，沒有回頭，任由電腦屏幕的冷光打在他臉上，熒熒的，像是塊薄薄的板，掩去了所有表情。

第88章 喑啞之書（4）

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的事情太過鬧心，周儻發覺自己陷入了久違的多夢的境地，夢到的還儘是過去的事‐‐準確來說，是和夏時剛認識那會兒的事。

那並不是很愉快的記憶‐‐因為最初的他完全可以說是被夏時騙上賊船的。他永遠都記得他們初相逢的情景：在寫稿的疲憊與單機的沮喪中偶遇一場文字鋪成的幻境，彼時尚是青年模樣的夏時穿越幻境緩步而來，漆黑的瞳里隱著光藏著語，美得像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