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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扯了張紙,邊擦拭著手上不小心沾染的糖粉,邊吭哧吭哧地大步往臥室走去。
顧以澤突然邁開腿,幾步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到一邊,按在牆上,「你再說一遍!」
沈念看著他慍怒的眉眼,心想,他冷眼旁觀,看著她一點點對他產生好感,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現在看她不按他設想的方向發展,馬上要脫離他的控制了,他就要惱怒成羞是嗎?
沈念捏緊手心,一字一頓地說:「我說!我想要……唔……」
後面的話被他全部堵在嘴裡。
他的唇重重地碾壓著她,沈念自然不肯配合,緊緊抿著嘴唇,他就咬她迫使她張開,肆無忌憚地撬開她的唇齒。
沒有任何溫情可言,帶著發泄的占有欲,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沈念想要掙扎,腿被他用膝蓋頂著,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任憑她的雙手怎麼推拒,他也不為所動。
甚至她推得越大力,他吻得越狠。
沈念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呼吸都被他完全侵占,舌根更是一陣發麻,她借著最後一絲力氣,收緊牙關。
嘶齧咬的痛感傳來,顧以澤倒吸了口氣,往後撤開,擰著深深的眉頭看向沈念,眼尾猩紅。
沈念背靠牆壁,因氣憤至極,重重的喘息帶著胸膛劇烈起伏,雙目赤紅地盯著他。
她的口紅,幾乎都被他吃了,因為吻得過分用力,嘴唇不過血,唇色變得很白,只在唇角還殘留著些許紅色。
顧以澤伸手,拇指抹過她的唇角,將那抹紅色抹掉。
大概是雄性掠奪的本能在作祟,以至於他越是看她被他欺負慘了的樣子,好像越興奮。
手指往下,他捏著她下巴,俯身又要親過來。
沈念猛地揮開他的手,偏頭躲開,「你就是個變態!」
這句話,頓時化作一把利劍,分毫不差地刺進顧以澤的胸口。
他撐著牆,擰著眉頭低頭看她,神色痛苦。
「你說我是什麼?」
沈念轉過身去,摸到自己的房門,擰開門鎖推門進去,反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靠在門上,緩了好久,才將情緒稍微平復下來。
移步走進洗手間,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唇恢復了血色,有些腫,左邊下嘴唇,因為被他咬了,腫得更厲害,像是長了個小肉球。
她抬手輕輕摸了下,疼!
突然鼻子發酸,眼淚不爭氣地掉出來。
不完全是因為疼,還有委屈。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後,也就是八月二十五日這天,合約到期了。
沈念特意提前請了一天假收拾行李。
租了一台車,額外付給司機兩百塊,請他幫忙搬東西,沈念將最後一隻行李箱從地上扶起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她將手上到期的協議放在床上,正要轉身移動行李箱,身後那人走過來,一手按住了她的行李。
沈念看著這隻骨節分明的手,順著手臂抬眸,正要問他什麼意思,男人先一步開了口。
「你要不要繼續留在我身邊?」
嗓音低低沉沉,沈念抬頭對上他的眼睛,「繼續留在你身邊?」
這些天,顧以澤腦子裡總在迴旋著那晚,她用厭惡地語氣對他說:你就是個變態!
她大概,不會期待被自己口中的變態喜歡上。
「續個約?」顧以澤拉過她放在行李箱上的手,「條件你提。」
沈念眼睫垂下,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問自己:沈念,你還在期待些什麼呢?
她將手猛地從他掌心收回,「不要!」
「我們到此為止!」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