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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白之生》的導演陸德明跟我關係很好,&rdo;連逸費勁巴拉地擰開吸吸果凍的蓋子, &ldo;但是你曉得, 名導脾氣都很差,你可別跟他硬碰硬。&rdo;
陸德明,圈內人送外號&ldo;鬼見愁&rdo;。
跟他合作的演員, 連逸大概是屈指可數沒被他罵哭的,反而是天雷勾地火在片場互罵了半小時,最後不打不相識成了知己。
駱鷺洋兩手滿滿都是行李,只給她一袋零食自己拎著,下了公路到住處大概兩公里多的距離是沒辦法進車的,兩個人只能頂著北風禹禹前行。
趨近於廢棄的村子,只有往深里走,才有幾戶還沒搬遷的老人在居住,而他們就要住在這裡,劇組前幾天派了人過來先行收拾了一番。
……依舊破舊。
窗框被人糊上一層塑料薄膜,在凜冽寒風下&ldo;嗤嗤&rdo;作響,床板伸手一摸全都是灰塵,駱鷺洋蹙著眉頭感受屋內的低溫,穿著羽絨服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更何況怕冷的小姑娘,抱著他的胳膊瑟瑟發抖,臉蛋帶著不正常的潮紅,怕是已經有了感冒的苗頭。
這樣下去不行。
頭一次見到這種劇組環境,駱鷺洋自己倒也無所謂,男人在哪裡委屈點都可以,但是讓他心尖上的肉挨餓受凍就是不行。
&ldo;你回去吧,我送你到公路,齊傳帶你去機場。&rdo;
這簡直就是被艱苦環境逼迫著分離的苦命鴛鴦。
連逸牙齒打著顫,覺得屋子比外面還要陰冷,心裡把取景的決策者陸德明罵了一百遍,還是搖了搖頭說,&ldo;算了吧,我累得不行,就想躺著歇會兒。&rdo;
村子裡還有個貨少得可憐的小賣部,駱鷺洋揣著身上應急用的現金,不到二十分鐘便提回來一個&ldo;小太陽&rdo;。
她歡呼著衝過去烤手,駱鷺洋行動利索的擦床板鋪被褥,不多時便整理好木板床上的一切。
絲毫沒有給急匆匆趕來的助理一點表現的機會。
齊傳在門口站了三十秒鐘,最終黯然神傷離開,總感覺自己離被辭退不遠了呢。
&ldo;來吧,&rdo;駱鷺洋捏著她兩隻胳膊提起人來,輕輕扔到床上,彎腰給她脫了鞋,把小太陽移到床邊,&ldo;先暖一會兒再脫外套。&rdo;
待會兒要去開機儀式,他不願來回折騰,便坐在床邊守著她,好在這地方有信號,兩個人還能開著流量看會兒電影。
駱鷺洋是在加州長大的,陽光四季普照的地方,雖然已經回國許多年,沒少在冬天拍戲,但是比起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來說,還是畏寒了些。
不遑多時,鼻頭便成了紅色,輕輕吸著鼻子。
好像有點後悔了誒。
連逸看著看著,眼神便挪到了他的臉上,似乎是被寒冷包裹住,他的五官變得更加冷硬,不笑的時候真心帶著一種淡漠的感覺,嘴巴會不自覺的抿起來,如果去當個老師,應該會鎮得住最調皮的學生。
早知道不要讓他來拍這麼辛苦的戲。
她懷著抱歉趴起身子來,頭搭在他的大腿上,像只午後慵懶休息的貓,上仰著看他,即使是這個角度竟然也好看得很。
&ldo;會不會太累啊。&rdo;
聲音黏黏糯糯地卡在喉嚨里,小巧而精緻的臉衝著他,每一條輪廓都像是被雕刻出來的,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白瓷似的在這陰暗的屋子裡熠熠生輝。
好像為了這個人,再辛苦也值得。
他惡作劇似的捏住她的鼻頭,看著短手短腳在身下撲騰,便覺得好笑,別說在這種破陋屋子,就算是在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