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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王爺也曾愛慕過元皇后嗎?&rdo;阿妧忽然問。

蕭懌一頓，收回視線看向她，隨後淡淡笑了：&ldo;你怎會這麼想?她是我的嫂嫂。&rdo;

阿妧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冒犯到他了，然而對方笑意未減，仍是開懷包容的樣子。她接著問道：&ldo;陛下為什麼會賜死元皇后?她那樣好，又與陛下恩愛情深。&rdo;

&ldo;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說出一個道理。&rdo;任城王感慨似的，聲音很低，阿妧幾乎沒有聽清，&ldo;可能與陛下的性格有關吧。&rdo;

&ldo;陛下的性格?多疑嗎?&rdo;她曾聽徐尚宮這樣說過。

蕭懌又在阿妧的對面坐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ldo;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仍是不願意嫁給我，對嗎?&rdo;

儘管確實如此，然而對上任城王平靜和緩的眼神，阿妧卻沒辦法立即點頭。她沉默著，但沉默也是默認。

蕭懌又道：&ldo;接下來的幾天陛下可能會召見我，如果運氣不好，可能會命令我離開洛陽去封地，那樣的話，我確實沒有辦法再娶你。&rdo;

阿妧一時間有些懵了：&ldo;為什麼會讓您去封地?這跟……又有什麼關係?&rdo;

蕭懌告訴她：&ldo;一個自願就封的王爺，跟被迫就封的王爺是不一樣的，而皇后不會讓你嫁給後者，你明白嗎?至於陛下召見我，應該是為了戰馬被殺一事。&rdo;

&ldo;不都說是青徐的人做的嗎?&rdo;阿妧不解，&ldo;那個溫敞……他們為了在陛下面前露臉，才割了馬匹的筋腱。&rdo;

蕭懌看著少女澄透的眼睛，一時間有許多話想說，這女孩還這樣小，他有太多的想要教導她的話，讓她可以更聰明、更婉轉、在這洛陽宮裡更能夠如魚得水。

然而到最後，他也只能低低地道：&ldo;不用管這些。記得我的話，把心放在自己身上，誰也不要信。&rdo;他說完起身。

等到蕭懌的腳步聲離開了房間，阿妧恍然間才發覺，他是來跟自己告別的。

第37章 滿意

魏帝果然召見了任城王，問的卻不是戰馬被殺的事，而是這兩年他跟徐州州牧有所往來一事。

語氣頗為嚴厲，指著他道：&ldo;朕在前線打仗，你們就在後面給朕使絆子，你是安的什麼心?&rdo;

蕭懌在他面前跪下：&ldo;徐州牧在皇兄登基之前羈留洛陽，彼時臣弟與他相識，而後往來也只是詩文唱和，並無私相授受之意。&rdo;

&ldo;呵，那是朕冤枉了你。&rdo;魏帝語聲沉沉地道，&ldo;那徐州陶安割據一方，不服我大魏管轄，你跟他往來，是不是也有這個心思?詩文唱和，焉知不是借詩言志?&rdo;

&ldo;臣可以出具這幾年來的所有書信，供陛下聖裁。&rdo;蕭懌仍是從容臣服的樣子，並無一絲蒙冤受屈的急躁。

對著這樣的人其實很難發出火來，他就像是一面深海，能夠將人的所有情緒都淹沒。

魏帝漸漸平靜下來，看向他：&ldo;你是朕的親弟弟，看在太后的面上朕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這事掀出來，朝堂上彈劾你的摺子一波又一波的，朕也不好置之不理。&rdo;指了指案子上的一堆奏章，&ldo;有人建議你離開京城去封地，你怎麼說?&rdo;

蕭懌道：&ldo;臣弟身為藩王，就封是應有之意。陛下寬宏大量不加追究，臣弟謝過。&rdo;

他當然可以動用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