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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蘇清晚……&rdo;凌子筱嘆了口氣看了看面前那個一直傻笑，試圖矇混過關的姑娘，&ldo;你怎麼不說我是來賞月的?&rdo;

&ldo;咳咳……凌大人說笑了。&rdo;這狐狸還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留的啊……

&ldo;不鬧了。&rdo;凌子筱按住被蘇清晚打開一半的食盒蓋子，問：&ldo;你好好說，除夕夜你為什麼會到這兒來，不是說要守歲嗎?&rdo;

&ldo;爹說守歲這種事情，心意到了就好。&rdo;蘇清晚無視掉凌子筱一臉的認真，拍開他的手，把蓋子拿下來，然後才接著說：&ldo;我就想著反正在家也沒什麼事兒，就出來找你了。&rdo;

&ldo;蘇太傅真的是這麼說的?&rdo;凌子筱對於蘇清晚的話顯然還是不怎麼相信，他微微蹙著眉盯著面前一臉淺笑的姑娘，試圖從她的表情里找出來一點兒不對，然而他沒能成功。

因為那姑娘一臉誠懇地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向凌子筱，說：&ldo;對啊。&rdo;語氣堅定而自然，找不出絲毫的問題……

&ldo;好了我說完了，該你說了。&rdo;蘇清晚趁此空當已經把幾碟菜和點心端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ldo;你還沒說為什麼在這兒呢?&rdo;

凌子筱聞言輕輕笑了笑，&ldo;我每年除夕夜都會在這裡，有五六年了吧，你是第一個在這裡找到我的。&rdo;

蘇清晚脫口而出了一句：&ldo;為什麼?&rdo;五六年除夕夜不在家……這個怎麼想都不合常理啊……

&ldo;府外更舒服。&rdo;凌子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注視著遠方，似乎不是在回答蘇清晚，而是在和自己說話，&ldo;山上也更清靜些。&rdo;

蘇清晚聞言湊得近了些，因為她感覺自己今晚會知道些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ldo;清晚，&rdo;凌子筱突然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蘇清晚，思索片刻才試探著開口：&ldo;你，能陪我喝幾杯嗎?&rdo;

&ldo;沒問題啊。&rdo;蘇清晚眯了眯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帶來的那壇酒說：&ldo;喝這個吧，桃花釀可是爹爹的珍藏，平時都見不到的。&rdo;

&ldo;哦?&rdo;凌子筱拿起桃花釀，打開酒罈輕輕一嗅，不由地嘆道：&ldo;好香啊!&rdo;

&ldo;清晚，這可是好酒，你拿著跑出來小心蘇太傅罰你，不給你壓歲錢。&rdo;凌子筱看了一眼桃花釀又看了看蘇清晚，心中瞭然。

壓歲錢……?

蘇清晚掃了凌子筱一眼，心累地說：&ldo;凌大人是不知道，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壓歲錢長什麼樣了。&rdo;

&ldo;這話怎麼說?&rdo;凌子筱看著蘇清晚哭笑不得的樣子，心情竟是好了許多，便也就順著問了一句。

&ldo;爹的俸祿大多拿去給娘添置新衣服和首飾了，自然沒有多的給我和哥哥當壓歲錢了。&rdo;蘇清晚苦著臉說：&ldo;別說壓歲錢了，就是兒時零用錢也很少能見到……&rdo;

凌子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蘇清晚的頭，剛想說幾句話安慰一下那姑娘，卻聽見蘇清晚接著說：&ldo;其實也沒什麼，娘開心我們就放心了，更何況我和哥哥現在都有俸祿。&rdo;

凌子筱的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