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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禮臻眼裡滿是迷茫:&ldo;您見過這樣的事嗎?&rdo;
老人沒有立刻回答他,因為他還沒有說完。
&ldo;您有辦法把她找回來嗎?&rdo;
燭光跳動了一下,老頭微笑:&ldo;我沒有見過你說的這樣的事情,我相信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rdo;
傅禮臻看著他:&ldo;您想說什麼,這些都是我的幻覺?&rdo;
老人好脾氣地搖搖頭:&ldo;既然只有你見過,那麼問題就必然出在你身上,答案,也只有你自己知道。&rdo;
老人的語氣很悵惘:&ldo;比如說我,我經常夢見自己被固定在一個地方不能動,四周是無數巨大的葉子,那裡風很大,能夠把那些葉子吹倒,也把我吹倒。&rdo;
天上雷鳴滾滾,傅禮臻神色一緊,老人卻渾然不覺。
&ldo;有時候又下雨,每一次下雨,我都感覺雨水將我也貫穿了。&rdo;
雷聲愈大,似乎就在頭頂等待劈下。
老人笑了:&ldo;我感覺我原來應該是一棵草。&rdo;
等在門外的何半仙顫抖著躲在車裡,聽著雷聲一道接著一道炸響,他心裡念著阿彌陀佛,愈發認定這個老頭是真仙了。
&ldo;你聽,每次我說這個,那些雷就仿佛要落在我身上,不過它們從來劈不到我身上。&rdo;
&ldo;所以你要找的那個人她消失了,跟你們說了什麼沒有關係,也許只是時機到了。&rdo;
&ldo;但這時機是怎麼產生的,時機到了之後又會發生什麼?&rdo;
老人真的是很老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ldo;這是你遭遇的,別人不知道就更不能理解,所以要在自己身上找答案,這個答案可以追溯到最早以前……&rdo;
&ldo;就比如我覺得我原來是一棵草,你原來是什麼呢?&rdo;
天雷又開始亂響,轟隆隆的。
老人說的話,與他之前的推測有共通之處。
也許知道自己原來是什麼,就能解開所有的疑團。
這個時候他找不到悄悄,也沒有辦法去找悄悄,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然後等她回來。
悄悄說過只要她還在,她就會自己回來的。
傅禮臻的心真的平靜了下來,他站起來,老人微笑著送他出門,在即將跨出門檻的時候,他開口:&ldo;也許您原來真的是一棵草。&rdo;
老人爽朗大笑,託了跑在最後的豆沙一把,將門關上。
何半仙開著車剛上國道就被一群交警攔住了,他原本以為是查酒駕毒駕和無證的,誰想他剛放下車窗,就被暴力壓在了位置上,那個交警的身手簡直跟武警一樣了得,一手摁著他一手拔了車鑰匙,然後把他從車裡拽了出來。
一邊還掏出手機說什麼&ldo;解救成功&rdo;,何半仙心想難道是自己騙錢的事情暴露了?那也不能啊,他騙得不多,一趟也就幾千塊錢,而且還是人家心甘情願掏的錢!不能怨他啊!
四隻狗受了驚,在車廂里喊叫起來,傅禮臻彎腰安撫了它們一下,把它們留在車上,自己下了車。
&ldo;同志,你沒有受傷吧?&rdo;
被反手拷著按在車頭的何半仙委屈地直嚎:&ldo;受傷的是我好嗎?!&rdo;
傅禮臻蹙眉:&ldo;你們為什麼抓他,他只是送我來一個地方找人而已。&rdo;
忙活了一晚上的警察:&ldo;……你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