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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瀛洲,我同你去找人,」阮思急道,「我先前半路被姚鈺騙走,路上會跟你仔細說的。」
「找不到了。」
晏瀛洲的聲音冷漠得可怕,好像在談論什麼無關痛癢的事。
阮思仰頭看著他,只覺得高高在上的那個男人很陌生,如前世的定波侯那般遙不可及。
「你,回去。」
話音未落,他重重一鞭抽了下去,駿馬受驚嘶鳴,一路絕塵而去。
晏瀛洲的話倒也沒說錯。
阮思執意沿著馬蹄印尋到山林間,卻再也找不到那伙人的蹤跡。
她今日不在家中,鋪子裡突然來了樁大生意,銀瓶兒一時也拿不了主意。
鍾家的管家親自來了,說是要清理後院的荷花池子,想雇幾個人回去搭把手。
但鍾二爺上晏家鬧過事,銀瓶兒心有餘悸,對這樁送上門的生意頗有忌憚。
那管家也不催促,一團和氣地笑著,摸出幾錠銀子放在櫃檯上。
「那池子泡了十多年的淤泥,味道可夠人受的,要是兄弟們不怕熏得慌,這些銀子儘管拿去。」
店裡那幾個漢子眼睛都直了。
「瓶姑娘,沒事的,我們幾個去去就回。」
「就是就是,幹完這一單大的,我們幾個月都不用開工。」
「哎,別跟我搶啊,我是一定要去的。今晚可不想再去幫那小寡婦倒夜香了。」
……
眾人摩拳擦掌,爭著要去鍾家幹活。
銀瓶兒不好拂他們的意,頗感為難之際,封紹宇站出來說:「你們忘了大當家挨板子的事嗎?」
阮思無故挨了鍾二爺一頓板子,那時候眾人都為她憤憤不平。
封紹宇怒氣沖沖地說:「他們打了我們大當家的屁股,如今又能安什麼好心?」
眾人默了默,很快有人反駁道:「但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怎麼能和銀子過不去呢?」
「瘋子,你不去就算了,反正你老娘沒錢看病的時候,可別來找兄弟借錢。」
那管家笑眯眯地揚了揚手,說道:「走吧,茶水點心管夠,晚上還管頓飽飯呢。」
他都這樣說了,眾人哪有不心動的道理,紛紛隨那管家出去了。
「你們站住!給老子回來啊!」
任他喊破喉嚨也沒人搭理,店裡最後只剩兩個瘦弱少年。
封紹宇氣得牙根發癢,銀瓶兒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說:「算了。」
「兒子,」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嫗拎著布包走進店來,「娘今日做了饅頭,來給你們送點。」
封大娘一進屋,封紹宇臉上的怒色全都消失了。
「娘!您怎麼來了,在家好好歇著啊,還做什麼饅頭?」
他嘴上抱怨著,小心翼翼地攙了他娘進來坐下。
銀瓶兒倒了杯茶給老人,笑道:「大娘,外面日頭毒,您喝點茶解解暑。」
封大娘眯起眼,盯著她看了半天,問道:「兒子,這位就是你說的瓶子姑娘吧?」
封紹宇老臉一紅,大聲道:「娘,您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唔?」封大娘疑惑道,「你成日在家念叨的瓶子啊姑娘啊,都把你娘給攪糊塗了。」
他背過身,不敢去看銀瓶兒的神情。
「我的娘哎!」
封紹宇故意粗聲粗氣地說:「您不是說,來給我送饅頭的嗎?」
「瞧我這記性,你那幾個兄弟呢,叫出來一塊吃吧。」
封大娘解開布包,露出裡面白白胖胖的大饅頭。
封紹宇悶哼一聲說:「別理那些狗東西。姑娘,來,嘗嘗我娘的手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