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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屍兩命,你可想好了?」
阮思頭皮生疼,聽到這裡,忍不住努努嘴道:「夫君,其實我……」
鍾二爺盯著晏瀛洲,放聲大笑道:「你殺了我乾兒,我就拿你兒子抵命!」
晏瀛洲:「……」
他低頭看看阮思,阮思抬頭看看他。
「晏瀛洲!你放我走,我就放了你的妻兒,否則……」
鍾二爺目光猙獰地瞪著他,眼裡仿佛要噴出火來,手中的匕首抵著阮思的脖頸,危險地往裡收緊。
「放開她。」
晏瀛洲的長劍緩緩垂了下去。
鍾二爺挾持阮思挪到前面,手中的力道不減,斥道:「下馬,把你的馬殺了。」
晏瀛洲翻身下馬,揚鞭一催,白馬吃痛,調頭揚長而去。
「你放了她,自己逃命去,我可以當作沒看到。」
阮思的心臟劇烈地收縮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放他走。
鍾二爺冷笑道:「扔下你的劍,你走遠些。」
晏瀛洲依言做了。
阮思身上的藥勁總算消了一半,腦子清醒了不少,一見晏瀛洲手無寸鐵,心裡急得想罵娘。
鍾二爺依然將她擋在前面,扔下匕首,摸過來一隻水囊。
他朝晏瀛洲晃了晃水囊說:「這可是我特意為晏夫人準備的。」
話音剛落,他掰過阮思的臉,扯開水囊塞子,強行朝她嘴裡灌藥湯。
「唔……」
阮思被死死按住,苦澀的藥湯不斷灌進她的嘴裡。
她被鍾二爺捉住下巴,被迫仰著頭,嗆得涕淚橫流,不住地想作嘔。
終於,鍾二爺將空水囊揚手扔出車外。
阮思俯身「哇哇」乾嘔起來。
鍾二爺冷笑道:「這壺滑胎藥我辛苦帶了一路,晏夫人可別辜負老夫的心意。」
晏瀛洲冷冷地看著他,道:「要麼放她走,要麼選個死法。」
阮思臉色慘白,倒在馬車裡,蜷起身體翻滾掙扎著。
「晏瀛洲,你殺我兒,我也殺了你兒,哈哈哈哈。」
鍾二爺目睹這一幕,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晏大人端的沉得住氣,還是說,晏夫人肚子裡懷的,當真是姚鈺的孩子?」
「哈哈,什麼活閻羅,你威風多年可想過會有今日?」
他放聲狂笑之際,突然一匕首扎在馬背上。
拉車的馬受驚長嘶,撒開蹄子往前拼命跑去。
「你也去死吧!」
鍾二爺突然對阮思舉起匕首,朝著她的腹部便要紮下去。
電光石火間,阮思早已掙開繩子,雙手扼住鍾二爺的手,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奪過匕首。
她翻身伏在馬車邊,扒著車板,反手一揮,割斷套索。
馬兒失去禁錮,發瘋似的朝前跑了,馬車重心不穩,轟然墜地。
車廂墜地前的那一瞬,阮思就地一滾翻出車外。
鍾二爺慢了半拍,被倒地的馬車壓在下面,露出大半個身子,吃力地往外爬。
阮思剛摔出馬車來,便被人長臂一撈,接在懷裡,穩穩地落在一旁。
晏瀛洲打橫抱著阮思。
「夫君……」
「我在。」
阮思心中稍安,掙扎著從他懷裡下來,「你先做該做的事去吧。」
晏瀛洲步步逼近,鍾二爺臉色死灰,搖頭道:「不,不,你不能殺我。」
「為何不能?」
他抬腳重重地踩過鍾二爺的手背,只聽指骨碎裂發出陣陣咔咔聲。
鍾二爺失聲慘叫,晏瀛洲盯著他的另一隻手,冷冷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