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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瀛洲看也沒看她一眼,冷然道:「我夫人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
柳如盈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氣得柳眉倒豎。
但她沉住氣,就著燭光,仔細端詳晏瀛洲的眉眼,只覺得他眼角那粒淚痣生得極妙。
姚鈺雖面容俊秀,但較晏瀛洲少了一段恣意風流。
柳如盈心中倏忽燃起一陣妒火。
她跑到這裡來,不外乎是為了看阮思的笑話,為什麼阮思卻嫁了個如意郎君?
「我看書的時候,不喜有外人打擾。」
晏瀛洲已下了逐客令,柳如盈一咬牙,反而身姿嬌媚地倚在書桌旁。
她推開瓷盅,軟聲軟語地笑道:「不喝便不喝吧。奴家從未進過大牢,裡面怕是駭人得很。」
說著,染了鳳仙花汁的指甲緩緩摳著晏瀛洲面前的名冊。
她的指甲像貓爪子一樣,驟然往裡一摳,又柔柔慢慢地往下劃,發出一陣低啞的沙沙聲。
柳如盈呵氣如蘭,嬌笑道:「妹夫你可否跟奴家講講,你們審問犯人時,是不是也……」
她的眼風一橫,媚眼如絲,胸前的雪白在燭光下格外晃眼。
「離得那麼近?」
晏瀛洲看著她不安分的手指,淡淡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第54章 落水狗
柳如盈心中得意,以為勾起了他的興致。
指尖那點嫣紅不安分地挪了挪。
「你可真是個壞心人,非要吊著奴家,等奴家自己送上來……問你?」
短短几十個字,她卻說得很慢,聲調抑揚頓挫,精彩得很。
晏瀛洲冷然道:「你壓著的是死囚名冊,上了這本冊子的都得死。」
「嚯喲。」
柳如盈故意驚呼一聲,以手捧心道:「嚇死人家了,不知你想讓奴怎麼死?」
她嘴上說著害怕,手指卻換作爬一般,極盡撩撥地爬向他的手。
「啪!」
一聲脆響。
晏瀛洲捲起書,毫不留情地打在那隻白嫩的手上。
柳如盈吃痛驚叫道:「你做什麼?」
「拍蟲子。」晏瀛洲不動聲色地抬起頭,「斷頭台,絞刑架,想死多的是法子。」
何必來他跟前找死?
後半句話,晏瀛洲沒有說出口。
但他冰冷的眼風一掃,柳如盈感覺被人對著心口捅了一刀。
那桌子好像結了層寒冰,她手指腰臀挨在上面,頓時冷得身上抖了抖。
屋裡冷得如臨寒冬,屋外卻月朗風清。
阮思舒適地躺在竹椅里,看著天上那輪明月,感慨道:「今晚雖不是十五,但月色也好得很。」
金鈴兒的眼睛止不住地往書房那邊瞄。
阮思捏了她的臉蛋一把,笑道:「放著好好的月亮不看,盯著一點燭光看什麼呢?」
金鈴兒生了張蘋果臉,臉蛋鼓鼓囊囊的,嘀咕道:「都快一盞茶的工夫了……」
銀瓶兒笑道:「姐讓你賞月,你便安心賞月。」
阮思的笑容愈深,淡然道:「螢火之光安能與皓月爭輝?」
話音未落,書房的門突然開了。
柳如盈跌跌撞撞地走出來,臨到門口卻又拉下披帛,倚在門邊翹首往裡看。
那雙嬌媚的眼蒙了水汽,睫毛微微顫著,楚楚可憐地看著裡面的人。
金鈴兒遠遠看著,啐了一口道:「呸,這狐媚子。」
阮思嘖嘖道:「這屁股可真夠翹的。」
銀瓶兒聲笑道:「姐怎麼也學了外面那些男人的混帳話?」
「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阮思笑道,「表姐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