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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荀縣令先自己打了個寒顫。
姚鈺悠悠說道:「此言差矣。仕途和財路孰重孰輕?」
荀縣令咂巴出一絲滋味來,「唔,當然是先有仕途方有財路。」
姚鈺好脾氣地笑道:「所以若是這財路擋了仕途,那江郡守是不是要急著自斷財路呢?」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低頭飲茶。
「好弟弟,你這計謀倒是一箭雙鵰。」
荀縣令終於琢磨出個味來了,摸著下巴笑道:「接下來,我們就儘快趕著辦。」
姚鈺推開茶杯,微笑道:「不僅如此,我們還要送給江郡守一個大人情。」
他心中已有籌謀,和荀縣令又說了會話。
荀夫人差人來傳話,說是在酒樓定好了位置,讓二人趕快過去用午膳。
姚鈺和荀縣令一起並肩往外走,遠遠就看到阮思等人朝縣衙來了。
「好香啊,表妹這食盒裡到底裝了什麼菜?」
柳如盈鬆開阮思,突然想起去掀食盒的蓋子,非要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金鈴兒閃身躲讓著,捂著蓋子不讓她看。
阮思心思一動,笑道:「只是幾碟家常菜,表姐要看便讓她看好了。」
金鈴兒氣鼓鼓地揭開蓋子,柳如盈探頭看了一眼,念道:「黃燜雞,香菇菜心,還有紅燒丸子……」
「這都是妹夫平日裡最喜歡吃的菜吧?」
阮思拉著金鈴兒,眼神微微一凜,笑道:「也不盡然,我夫君最喜紅燒丸子。」
柳如盈低頭想了想,似乎用心記下了。
金鈴兒收起食盒,抱怨道:「本來菜就快涼了,表姐還非得看,存心讓姑爺吃冷飯。」
「表妹你看,你這丫鬟慣是個伶牙俐齒的,成天淨想著冤枉我。」
柳如盈又找阮思告狀,阮思只是笑笑,眼底一片冷意。
「這不是晏家的媳婦麼?」
荀縣令大步走來,跟阮思打了個招呼,「今天來給晏送飯了啊?」
阮思和荀縣令寒暄了幾句,姚鈺上前微笑道:「好香,不知晏夫人帶了什麼菜?」
柳如盈見了姚鈺,面上一喜,脫口而出道:「紅燒丸子。」
姚鈺掃了柳如盈一眼,目光很快落在阮思臉上,唇角也緩緩浮起一絲曖昧的笑。
荀縣令嘿嘿笑道:「這位姑娘是?」
柳如盈矮身福了一福,纖腰擰作水蛇狀,說不出的千嬌百媚。
「奴家是她的表姐,」她斜眼看了姚鈺一眼,「前幾日剛從桃花郡來的。」
「哦,那你與我家堂弟也是老鄉啊。」
姚鈺清清冷冷地看著柳如盈,說道:「生遇到晏夫人那次,這位姑娘好像也在場。」
阮思突然說道:「飯菜快涼了,我還得趕著給夫君送飯,就不耽誤你們敘舊了。」
她叫上金鈴兒,對荀縣令欠了欠身,扔下柳如盈逕自走了。
柳如盈原想去看看晏瀛洲生的什麼模樣,但見了姚鈺竟似走不動路了。
以前在桃花郡時,姚鈺身為姚家庶子,出入皆低調內斂,她只覺得他生的俊秀,和他嫡出哥哥不同。
如今姚鈺遠離姚家,出任縣令,氣度風範和從前大不一樣。
柳如盈看得挪不開眼,心想,阮思眼拙,竟放著好好的姚鈺不嫁,偏要嫁給一個什麼司獄。
那晏瀛洲只是一個的司獄,姚鈺身為縣令,又出落得玉樹臨風,阮思一定追悔莫及。
她心中好笑,愈發看輕表妹,念著自己是要嫁給京城的達官貴人。
姚鈺見了柳如盈,心念轉了幾轉,含笑道:「既是同鄉,姑娘若不嫌棄,不妨與我說說家鄉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