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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馬匹如著了魔一般仰天猛嘶不可控制,四隻蹄子胡亂揮舞,開始瘋跑。但是跑起來歪歪斜斜,全然不辨方向,就連脖子也是歪的,極為古怪。馬一直在嘶鳴,應該是在嘗受著極痛。忽然間咔啦一聲,馬的一隻後腿居然硬生生被什麼東西硬扯了下來,登時鮮血淋漓,它一聲嘶鳴後嘭地倒地大口喘氣,沒一會兒便斷了氣。
整個過程始料未及,白羽琳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驚恐如藤蔓爬滿了整身。破舊的招魂幡在風中揚揚,遠處一堆一堆的白骨散發著濃重的死亡氣息。她握著劍,手中沁出了冷汗,眼光極度戒備地掃視著周圍。
突然間,她瞟到那些隆起的土堆上有一種小小的黃白色的東西,幽幽發著微弱而詭異的光芒,仔細一看每一個土堆上都有。而身後的土地則不同,十分平坦。
難道這裡就是辟天教的範圍邊界?看來這個邊界蘊藏著一股強大而詭異的力量,人一踏入就會開啟。
白羽琳手緊緊握著手中的劍,鬢旁有汗滴了下來。此時夜色漸濃,漆黑的夜顯得這人間的鬼城更加陰森恐怖。招魂幡在風勢下鼓動,獵獵的聲音在四處響著,還有若有若無的嘯聲。白羽琳的臉異常蒼白,她退到境外,不敢再邁入。
之後的幾天,白羽琳就這樣在這一塊區域的邊界轉了一圈,然而除了死寂恐怖的氣氛,沒有新的發現。到處都是荒蕪,到處都是灰燼,根本不像是有人的地方。
她有點絕望,這片區域難道不是辟天教的所在?還是說辟天教已經被毀了?她心中黯然,心情五味陳雜,居然第一次強烈地期望這個魔教還存在。但轉念一想,又渾身冒汗,怎麼可以如此地想呢!辟天教是全武林的公敵,每個人沒有一日不期待這個魔教徹底消失。
&ldo;小琳。&rdo;依稀的,腦海里響起了一個聲音,隔著時空的呼喚幽幽傳來。
&ldo;你到底在哪裡啊……&rdo;白羽琳茫然地看著這個地方,心灰意冷。難道永遠都不能知道你是死是活了嗎?
想起來與他的最後一次相處居然是敵對的狀態,那她是不是永遠也不能向他解釋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是她終身的遺憾了。
她不敢想到這個遺憾會伴隨終身,直到她人生的盡頭。
咔嚓!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讓想著這些的她心中猛地蹙疼,如同一把劍一樣戳進了心口。募然回頭,未看到任何,只有前方一棵小小的枯樹,一截斷樹枝垂掛在上面,在風中搖搖晃晃,猶如她乾裂的心。那一聲斷裂如利劍穿刺過她的身體,讓她癱倒在地。
究竟是怎麼樣的痛,才會在聽到一個小小的斷裂的聲音也如受重擊?
在白羽琳倒地片刻後,附近的泥土地一陣顛簸,土堆稀稀拉拉地上涌,鑽出一個人。那人渾身破破爛爛,身上衣服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他眼睛小而靈活,眼神中有狡黠之氣掠過。隨著他鑽出來,身後的泥土繼續顛簸不斷,鑽出來一小排人,均著黑色大氅,臉覆黑色面罩,除了一雙雙幽黑的眼,其他地方都被遮住了。
邋遢著裝的那人勾嘴一笑,示意停止了欲要上前的黑衣人:&ldo;慢,我只是好奇她為何會只身前往我教。這人看樣子根本不是來挑戰的,倒好像是來尋找什麼東西。且讓我日後跟蹤她,查探一下她的目的。&rdo;那人臉上笑意淫淫,嘖嘖嘆道:&ldo;長得倒是不錯,但是現在也不是這個的時候啊……&rdo;
白羽琳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月影在滿是月輝的夜中而來,眼露殺氣,如狙擊獵物的狼。他心臟處尚還插著一把劍,傷口處往下滴滴答答地流著血。他看著面前的她,猛地一手拔劍,只聽噗呲一聲,身上赫然顯出一個洞,深可見骨。
他眼中含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