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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殺他?這一切是真實的,不是噩夢!
月影微微曲著半身在懸崖邊劇烈疼痛著,但眼睛始終看著白羽琳,口中不停地問:&ldo;為什麼?為……為什麼!&rdo;
劍還抵在他的胸口,眼見身後的百來號高手蜂擁而至,白羽琳咬著牙,提著劍戳著月影向後。
月影身後是一處懸崖。白羽琳直直戳著他,節節往前,一時間所有的人衝到了此處,看到這個情景都停滯了動作。
白羽琳手上加力,劍又刺進了一些,而月影沒有任何的還手,只是瞠目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身子被帶得急急後退。他的腳踩到崖邊的石塊,身子晃了一晃。
而白羽琳的手勁沒有片刻的放鬆,她手上繼續加力,另外一隻手接下來就是狠狠的一掌,擊在了月影的胸口。
月影沒有料到她這樣的連環攻擊,腳下一空,直直跌落了下去。
漫天的雨重重打在他身上,蒼茫大地水霧一片,如漫天的毒氣,如舉天而下的神力怪力,將他擊得粉碎。在跌落的過程中,她冷漠凌厲的眼神還近在眼前,仿佛烙印一樣跟隨。隨著自己跌落,他的雙眼還在不可置信地努力睜著,仿佛再也不會再變化,眼神凝結在她襲擊他時他震驚的那一刻。
身上無數的東西擦過,他分不清是什麼,好像就此墜入了無底洞,周圍是無盡的黑暗。隨著跌落,身上不斷碰到不同的東西,全身血脈被凝結了,冰冷如置身冰窖中,但多年來出生入死培養出的敏銳警覺此刻被喚醒了,他奮力一翻抵在崖壁,一個側身換了另一條路下墜。但也發現這一個方向空曠不已,整個人處於失重狀態,他不知道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還是全身上下到內臟無處不疼,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不知道下墜了多久,忽然間身上拂過柔柔細細的草葉,接著跌落進了松鬆軟軟的灌木中,極其強烈的意志力並沒有讓他在此刻昏厥過去,他在斜斜的山坡上翻滾了很久,支撐著自己暫停下來。他仰頭,看不清崖頂,只有漫天的黑,雨傾盆灌入口鼻,重擊身上,似乎要把身上戳出百千個洞。
他頭腦混沌,根本沒有能力集中精力想東西,臨近昏迷狀態的腦海中只是一遍一遍翻過這之前的情景。她給的一杯茶,她拉著他去往一步步台階,她在手心畫圈說著&ldo;下輩子還能遇見&rdo;,她表情陌生地出現然後將劍連刺他的胸口兩劍,還有最後一擊時的蹙眉咬唇,眼露電一樣的光芒……
內臟一寸一寸全是冰雪,月影感到自己身體已經僵硬,鮮血不知道吐了幾口。他睜不開雙眼只能微睜著眼睛趴在草叢中,雙手指嵌入泥土裡,嘴裡喝到了不少混濁的泥水,背上、身上每一處都是重重的雨柱敲擊,就如一支支箭硬生生戳進肉中一樣生疼。
他急喘著氣,讓自己靜下來,就這樣撐到凌晨時分。他終不再喘息,整個人如被腐朽了的木頭,在灌木叢中一動不動。雨還在漫天地下,他乾咳了幾聲,思緒終於開始有點頭緒。
他的內心裡痛得驚天動地,不到幾個時辰前,他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要殺他?這些人埋伏著就是因為她的帶領?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份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從未問過自己,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沒有端倪,然後再忽然間給他一個天地傾覆?
她心中的善與惡,難道就是這樣絕對的嗎?就因為識破了身份,就全然否決了他,然後繼續和從前一樣地面對自己,內心裡卻早已經變了一副模樣?還是說,她至始至終都是這個樣子?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的身份的?
他腦海中有太多的疑問,然而她最後的刺殺、無情致他於死地的那一幕,已經在證